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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方才你那一句,業已給他很多可資傳報的線索了!”
熊道元怯怯的道:“魁首,他不會是的,那有這麼巧的事?”
重重一哼,燕鐵衣道:“你還是認為他是比較好,熊道元,江湖中人,有許多不明不白掉了腦袋,就全像你這樣掉的,一點心計也沒有!”
噤若寒蟬,熊道元垂下頭不敢再說什麼;燕鐵衣向崔厚德道:“你不要騎馬,立即隱著身形去追躡剛才那姓曹的傢伙行蹤,記得別讓他發現了你。”
答應一聲,崔厚德飛身下馬,颼然掠去,燕鐵衣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輕輕敲擊著鞍前的“判官頭”喃喃自語:“十有八九,那傢伙不是好路數”熊道元抬起頭,想說什麼,但一見燕鐵衣臉龐上的陰寒神色,馬上又驚覺的噤口不言了。半晌,人影晃映,崔厚德又微喘著騰身而回!”
燕鐵衣急間:“如何?那傢伙是什麼路數?”
喘了口氣,崔厚德有些尷尬的道:“回稟魁首,我,我沒見著他,等摸了回去,早已沒了那人的影子了,我四周搜查了一遍亦未發現,不知他跑到那裡去啦”咬咬牙燕鐵衣恨聲道:“只怕不出我之所料!”
崔厚德忙道:“我們乾脆直撲那『臨波軒』,魁首!”
飄然下馬,燕鐵衣道:“把坐騎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然後,我們徒步掩進!
”於是,熊道元不敢稍遲,他連忙將三匹馬兒牽到路邊的荒地裡,找一叢雜林子拴妥了,迴轉來,跟著燕鐵衣與崔厚德飛撲向前!奔掠中,燕鐵衣低促的道:
“如果我的猜想不錯,我們抵達『臨波軒』之際,很可能會被他們從暗中包圍堵截起來”熊道元自是不敢接腔,崔厚德低聲道:“這就比較麻煩了。”
搖搖頭,燕鐵衣道:“不,一點也不麻煩。”
怔了怔,一邊奔躍,崔厚德邊詫異的道:“不麻煩?”
穿過林隙,燕鐵衣輕沉的道:“是的,更得其所哉,正可一網打盡!”
這時,熊道元才敢涎著臉道:“魁首,如此說來,還幸虧我冒冒失失的說了那麼句話,誤有誤著……”
躍掠一條乾溝,燕鐵衣“呸”了一聲:“滾你個蛋,如你不胡謅那麼一句,我們可以先救出沈娟來再動手,免卻後顧之憂,如今卻只好硬幹一場了,你猶自以為功勞不校捍?”
碰了一鼻子灰的熊道元那邊敢再辯說什麼,只有悶看頭跟在燕鐵衣身後一個勁的往前趕了。
很快的,他們已來到孤立在“仙蹟山”下的“臨波軒”之前;來到近前,才越加發覺這幢樓閣的建築是如此精緻華麗,又是如此雄偉堅固;沒有考慮什麼,燕鐵衣領著兩名手下沿著大青石砌成的石階便往上走,他不越牆,不尋隙,大大方方的要上前去叩開那兩扇緊閃著的巨型黑漆鎮嵌獸環的大門!
但是,不勞他或他的手下動手了,當他剛剛拾級而上之際,兩扇黑漆大門已自行緩緩啟開,五個衣著迥異,長像不同的人物一字列開,直挺挺的開門而立,樓外四周的隱蔽處,也出現了幢幢人影,就像從空氣裡凝聚成形一般往上包抄土來!
燕鐵衣立即站住,目光與當前五個人的目光接觸,唔,他不禁心裡暗喑咒罵起來,那五個人中,顯然並沒有“粉面狼君”胡絢在內,因為,五個人全是好一副凶神惡煞般的醜陋面貌;為首的一個粗壯結實,滿臉粉刺疙瘩,那人身邊,卻是個年約六旬,獨目勾鼻的陰鷙老者,第三位是巨牛般的大塊頭,第四個年紀輕點,卻齊眉貫頰的一條蚯蚓似的紫疤刻在那裡;最後的一個,又瘦又小,高只三尺出頭,活脫個半大侏儒也似,就這麼五個人,那一個也夠不上稱為“粉面”的“狼君”!
熊道元悄悄的道:“魁首,果然不出你的預料,我們業由被人包圍啦,對方在我們身後出現的約有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