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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乾燥,放入地下定期晾曬不怕潮濕,南方就不能這麼做,南方用極大的甕,再用高粱杆子變成圍欄卡在甕上,糧食從上面倒下去,一間倉室放十隻大甕,但從外觀上看,直隸大倉的規模遠遠比不上江南的,然而,直隸的存糧才是最多的。
司徒越在大甕之間走來走去,外邊眾侍衛點了火把,驅趕著原來江南大倉的官吏們幹活,到了今日沒有一個人暗地裡告發此事,司徒越有點擔心。出現這種事情,要麼就是大家誰都不乾淨,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態,那些官吏無所畏懼。要麼就是有些事連他這個榮郡王就不一定能鎮得住的,如果是後者,事情就嚴重的多了。想到寧國府裡祠堂下的密室裡藏了眾多的盔甲,司徒越深吸一口氣,事情要是真的是這樣的,那麼她也不懼跨馬提槍拼殺一番了。
司徒越出了倉室,坐在外邊的椅子上,斜著身子靠在椅背上,盯著這些人神色莫名,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了,江南人心惶惶,再不拿出點實質性的進展,人心會越來越浮躁。
看來,還要讓這群人吃點苦頭,一日三餐改成兩餐,每餐糧食減半,反正糧食找不到大家都沒得吃。
吃飯司徒越把站在一邊的一個家將喊了過來,「讓你們日日盯著這些官吏家裡,他們這幾日是怎麼吃飯的?有家裡有老人的嗎?總有人是孝子,他們誰家的老人餓昏了?」
「王爺,沒人餓昏過去啊。」
「沒人,本王說過,不允許任何人他們家裡有存糧?」
「是,就是沒菜,日日吃粥也可以的,醃菜吃也行啊。」
「原來是這樣,哼。等皇商送來了訊息立即拿來給本王。」司徒越站起來,把那些還在幹活的官吏讓侍衛們驅趕過來對著他們說「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今夜諸位裡面有那寒窗苦讀的飽學之士,有那上有老母下有妻小的市井丈夫,如今,有人已經告訴了本王,你們翫忽職守,暗地裡私吞了一部分今年的糧食,不管這麼做是為了籌錢還是為了應付上官,但是這事本王已經知道了,如今,大倉再掃半天也就乾淨了。本王給過你們機會,你們不願意找本王說道說道,本王也就不說多了,明日,所有人送銀場去,一天一頓飯,讓大夥也知道飢腸轆轆是什麼世道。至於各位的家人,本王會招呼他們的。」
隨後把人驅趕回去繼續幹活,天一亮,就要趕到就近的銀場,榮郡王府的侍衛負責押送。
司徒越對剛才的那個回話的家將說「你讓兄弟們出面,暗地裡向他們索要銀子,就說可以給他們傳遞訊息或者是遞話。他們要是給什麼讓兄弟們接了,老規矩,拿銀子不幹活,別壞了底線。還有,就是有那自盡的也要攔著,他們要是有了那念頭,一天給一頓稀粥,人別死了就行,餓著吧。」
第二天一早,侍衛們分為兩班,一部分駐守大倉一部分騎著馬把官吏的手捆在一處,串成一串押往西南的銀場。有些人被押走的時候哭哭啼啼,惹的侍衛不耐煩,直接抽了幾馬鞭才完事。
司徒越的嘴上已經起泡了,急的上火。上輩子有些雞湯文說,想要把一滴水藏起來,就要把它放到大海里。但是江南也就這麼大,什麼地方才是藏這滴水的大海呢。
整個江南暗地裡都在理論這事,秦淮河上,白日黑夜都不缺輕舟畫舫,有那歌姬舞妓,靠著秦淮河生存,除了皇帝駕臨的那日封河迴避之外,秦淮河上日日歌舞,市井油滑之人,都只顧享樂,半點不提如今的大倉案,倒是一些書生,日日聚在秦淮河,喝了些黃酒,總要抒發胸中鬱氣。
在司徒越拼死找糧食的時候,隨皇帝南巡的貴胄們都跑到了秦淮河取樂,其中兩個是公主之子,自有人捧著他們,夜晚掛上氣死風燈,整個船一片輝煌,眾人在船頭安坐,喝酒聽曲好不自在。惹的附近一艘船上的書生們大怒,站在船頭,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