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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越就問「承嶽弟弟的婚事籌備的如何了?可需要我幫忙?」
「不必,到日子了你跟著你叔父宴客就行了。如今承嶽也大了,我急著抱孫子呢,想要催著他們早早的把日子定下來,可巧選了來年的春天,三月份,急雖急了一點,但是,想著明年冬天都能抱上孫子,我也覺得不急了。」
司徒越被她這一番急或者不急的論調給弄的腦門疼,然而也含笑接了話,「成親是大事,承嶽也大了,合該如此。承嶽,要做新郎官了,是不是很高興?」
六王笑著喝了一杯酒。「你大兄說的對,成親是大事,以後也是為人父了,該如何教養孩兒應早早的打算。」轉頭看看司徒越,「我似乎聽說,父皇要給你定下一戶人家,你拒了?」
「六叔,如此良辰美宵說這話豈止不美?」舉杯敬了六王。
六王也停了話頭,轉而說起了小戲。如今誰跟榮王說婚事,司徒越就當場撂下臉來,這事皇室的人都知道,獨獨六王為此費了心神,胞兄留下的三個孩子,他自認為對小的這兩個沒有虧待,唯有司徒越讓他有點愧疚。
飯畢,眾人移到一處叫琳碧館的地方,內裡和外邊的戲園子是一樣的,女眷上了樓,大堂裡坐了叔侄三,內侍們在後邊站立,剛坐下,鑼鼓聲響,一出遊園驚夢開場了。
六王舒舒服服的倚著椅子,閉上眼睛聽了起來,司徒越起初沒覺得有意思,很多人評價這齣戲用詞華麗曲調婉轉,到了她這兒,那是真的欣賞不來,只看這些戲子的裝扮。這一看看出點問題了。
這些戲子都有點眼生,哪怕司徒越自己對戲劇不太熟,然而聽的多了,也聽出來這腔調不是北方的,更像是蘇杭一帶的,那唱閨門旦的戲子每次轉身眼睛都在承嶽身上,對著承嶽唱的是情意綿綿。司徒越心下大驚,再看承嶽,他前傾著身子,抬起頭看著那個戲子,一臉的少年心思。
司徒越倚在椅背上,看著那個戲子對著承嶽甩了一下水袖,誰知承嶽居然做出了一個去接著的動作,那水袖也就那麼長,承嶽坐的位置是和臺子有一丈遠,怎麼也不會接到那戲子甩出來的袖子,然而承嶽傻乎乎的做了這個動作。
這戲子好大的膽。
司徒越再忍不下去,有一種自己養大的孩子被狐狸精勾引了感覺,她看六王,六王還是閉上眼睛在聽戲,手指點著扶手,一下一下的隨著絲竹聲打著拍子。
司徒越站起來,朝著六王的內侍總管祝駿示意了一下,祝駿跟著出了琳碧館。
「六叔和六嬸知道那個戲子嗎?」司徒越問垂著頭的祝駿。
「回榮爺的話,知道的,王妃娘娘當時要把那人逐出王府,王爺攔了下來。」
司徒越就有點不理解了,六王夫婦一向是把承嶽當成眼珠子看待,夫妻兩個怎麼會有不一樣的處理方式呢。是六王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情本就是小事一樁還是說這種事情太司空見慣了。
「君明。」就在司徒越想事的時候,六王披著一件黑色長毛狐裘背著手走過來,他如今三十多歲,個高肩寬,鬍子修剪的極為漂亮,氣度從容。自廊下的宮燈下走出,帶著點漫不經心。
「君明是問那個戲子是嗎?是我和承嶽從江南帶回來的,起初是她有個好嗓子,當時採買的時候以為我們是富商,也就跟著回京了,到了王府,才引得承嶽對她高看了三分。」
六王擺擺手,祝駿帶著程掬往琳碧館的方向走去,六王看著他們走遠了,才低著聲音說,「道理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讓承嶽經歷一遭,咱們都知道那女子想要攀龍附鳳,可在承嶽心裡她就是命不好,淪落至此,要是按你六嬸的說法,把她逐出府去,落在有心人手裡,捏著她勾的承嶽犯錯該如何是好。承嶽還小,得不到的才覺得好,這戲子還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