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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七王八王紛紛請戰,今上抹了眼淚,如今這局勢,他很難再改變,但是年紀大的兄弟們不能掌兵權,他看了諸位兄弟們一眼,低下頭暗自計較。
「不用,朕就帶著昂兒,昂兒雖說年少,天生有一把子力氣,是咱們家的千里駒,你們在京中老實一點,朕就欣慰了。到時候君明籌集糧草,朕要是知道你們不聽話,帶頭鬧事,朕回來先收拾鬧事的人。」
諸王答應了,個個做出不捨不願的樣子,上皇也不放在心上。西苑裡面,已經給上皇父子二人打點了行裝,上皇年紀大了,在承嶽的幫助下把鐵甲穿上,皓首白髮,滿臉皺紋,穿著照夜明光鎧,披著猩紅的披風,惹得承嶽當場哭了出來。「祖父一把年紀還要親自上陣,正是兒孫不孝無能。」
上皇拿手給他擦了淚水,「太子就是良善,朕如今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為的還是兒孫,就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社稷江山,千秋偉業,靠的是一個不輕易低頭的皇帝,你記著,該你承擔的時候,必要挺身而出,不管是你身強體壯,還是白髮蒼蒼。如今,到了朕該承擔的時候了,朕做至尊快五十年了,除了受人跪拜外,也該做些事,不然,和廟裡的泥胎有何區別。」
司徒越在上皇決定親徵的時候,就飛馬趕到直隸大倉,看著一個月的軍糧在火把的照射下被一袋一袋的裝好,卯星東升,新的一日就要到來,心想此刻上皇定是在北大營擊鼓點將。
中午,糧草送到北大營,十萬大軍吃飽了飯,緩緩開動,先頭的斥候已經派出,給大軍引路的司南指明瞭方向。
朝野震動,當年上皇的老臣有那還活著的,趕到路邊,抱著上皇的馬腿哭求,被侍衛拉開。全城的百姓擠在街邊跪拜,上皇的御駕過處,嵩呼之聲一陣高過一陣,上皇騎著馬,身穿明光鎧,鎧甲反射著中午的陽光,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司徒越長嘆一聲,埋怨自己,我就怎麼不是花木蘭呢。
給大軍送行的時候,司徒越還特意吩咐秦家的幾個兄弟抱著諸丹去看,過了兩日回到王府,諸丹還問,「太爺爺幹什麼去了?打獵嗎?」
司徒越的眼淚就撲稜撲稜的的掉下來了。
糧草艱難,白藥又不好弄來,烈酒倒是有,只是運輸困難。司徒越帶了鋪蓋卷鋪在戶部的大堂上,每日就吃兩個窩窩頭,一筷子鹹菜。對所有的戶部官吏說,「如今大軍在外,朝中沒有一顆糧食,國庫除了金銀還是金銀,天可憐咱們,如今在春季,吩咐下去,戶部向百姓們買糧買野菜臘肉,野菜曬乾,裝袋子裡一起和軍糧運過去。凡是能吃的,只要百姓們拿來,咱們都買了。再去祿倉外邊貼上告示,自今日起,所有官員的祿米領取一半。」
說什麼也不能餓著前線大軍的肚子,司徒越看著兵部尚書,哼了一聲,「本王的親祖父還在陣前呢,如何敢不給大軍糧草。老大人你去城外看看,看看地上還有一棵野菜沒?北直隸你就找不出一棵野菜了,嫩樹葉都被捋下來曬乾裝袋子裡了。」
司徒越歪在椅子上,「本王的兒子如今也開始跟著啃窩頭了,你讓本王有什麼辦法?告訴蔣欽,這會趕緊拿俘虜換糧食,要是換不來,撕票不幹了,他當年打匈奴的勁兒呢,現在癟了啊。」
說到西邊的戰事,司徒越的眼珠子一轉,正常渠道要是不能拿到糧草,只能劍走偏鋒,去年蔣欽的糧草被人家拔了一層皮還不止,如今,也該還本息了。
她朝著老尚書招了招手,壓低聲音說,「你讓你手下的兵痞們,去沿路打秋風,狠狠的刮一回地皮。」
「王爺,這事要是開了頭,往後就管不住了。」
「你說的也對,」司徒越扒拉了茶碗,喝了幾口白開水,她這幾天急的一嘴的泡。
「您別管了,到時候會有你們的糧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