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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向他丟擲橄欖枝，成功招攬的勝算很大。
但是，楊鈺失算了。
聽到他的邀請，板寸頭目光沒有任何鬆動，依舊木訥冰冷。
他沒有回應楊鈺的話，只是轉身挑了個方向，頭也不回，徑自走開。
楊鈺怔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好吧……看來，他是不相信我，打算單獨行動了。”
“那你呢？”楊鈺轉向鈴蘭，面對看起來病懨懨的她，語氣格外輕柔，“你要不要加入我的隊伍？大家互相幫助，會安全一些。”
這個女孩不愛說話，存在感不高，總是微低著頭，不太能跟得上人群的氣氛，眼神清澈，像學生——在班裡最不合群的那類學生。
如果沒有人主動去搭理她的話，她很容易就會在集體生活中落單吧。
但她自己對這種狀態似乎也沒有太想改變的慾望，看起來一點都不主動。
不過，如果有人主動向她丟擲橄欖枝的話，她應該沒什麼理由拒絕吧？不然，以她這病懨懨的樣子，在這種複雜的環境裡，離開了團隊的幫助，恐怕很難活下去。
楊鈺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應。
自剛才交換完資訊之後，鈴蘭就安靜抱著神諭之書，沒有繼續參與他們的談話。
聽見了楊鈺的邀請，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眼神變得堅定許多。
“你說得沒錯，在這個情況下，一起行動才是更安全的。但是……”
她重新低下頭去：“對不起！我實在不擅長和人打交道……這裡……人太多了。”
說完，她緊緊抱著書，轉身進入迷霧之中，朝著剛才板寸頭消失的方向跑過去。
楊鈺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竟然沒有選擇他。
紫毛小明星也震驚地睜大雙眼，不可置通道：“搞什麼鬼？什麼玩意兒？人太多了……害怕？不是，她到底……”
他無語凝噎，頓了許久，沒頓悟出個所以然，只咬牙切齒道：“她有病吧？難道沒看出來，那個光頭是個重刑犯嗎？她在找死嗎？”
紅色衝鋒衣女孩皺眉看向鈴蘭消失的方向，似乎是有什麼想說的還沒來得及說，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生死攸關的事情哪能這麼兒戲？”她看向楊鈺，詢問道，“要我去追她回來嗎？”
楊鈺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無可惜地說道：“生死有命，算了。”
他轉向黑袍人：“那你呢？要加入我的隊伍嗎？”
黑袍人笑了一下：“這裡人多，我喜歡人多的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要加入了。
沒想到看上去最難搞的黑袍人居然是最容易搞定的。
楊鈺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再一抬眼，那兩個離開的人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迷霧中。
眾神隕落之地的空氣有種令人疲憊的沉重感，把肺部灌得沉甸甸的。
霧裡。
鈴蘭小跑著。
她的頭髮被跑步帶起的風向後揚，前面的板寸頭步子又大又快，她必須得跑起來，才有希望追趕上他的步伐。
鈴蘭終於在一片迷濛的白霧中，隱隱看見那個身穿灰藍色套裝的身影。
“前面的……前面的……頭髮很短的大叔，請等一等。”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聽見她叫喚的聲音，前頭埋頭趕路的板寸頭猛地剎住腳。
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那個一身藍白病服的女孩身影逐漸從彌散的濃霧中鑽出來，離他越來越近。
她看上去年紀很小，但由於志願者招募條件裡有嚴格的年齡限制，肯定已經成年。
身形很纖細，氣色很不好，但身高不矮，面板很白，從濃霧中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