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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書,孝敬你爹孃。”若是孃家子侄成器,她在許家腰桿也能硬一點。
獅子樓三樓雅間,張儀正立在半卷的湘妃竹簾下,沉默地目送著冒氏的馬車離開。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進來輕聲道:“三爺,許家三夫人的侍女送了那對母子兩吊錢。”
隨即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又有人進來道:“三爺,王家的公子已然到樓下了。”
“唔,就按先前說的辦。”張儀正轉身往外,朝著另一間雅間走去。才推開門,裡面絲竹聲、男女的笑鬧聲和著一股濃郁的薰香味兒就飄了出來。
張儀正輕輕咳嗽了一聲。滿臉堆笑地道:“你們倒是玩得歡樂,也不曉得等等我。”
這雅間裝飾得很雅緻,名人字畫,幽蘭名器都是有的,正中一張大圓桌子,周圍坐了四五個衣著華貴,神態肆意,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兒,另有五六個打扮得或是妖嬈,或是清麗。容顏嬌媚,體態卓約的姐兒陪在一旁,有斟酒的,有彈琵琶的,有唱曲兒的,有撒嬌的,還有一個穿綠襦石榴裙的獨自坐在一旁。將扇子掩了半邊粉臉,微笑著沉默地看著眾人。
見張儀正推門進來,那幾個公子哥兒便都將身邊的姐兒給推開了,起身笑道:“誰叫你這時候才來?看得到,吃不著,可也叫人急死了。你放心,給你留著呢。”一邊說。一邊喚那獨坐在一旁的女子道:“悠悠兒。還不來捧著你的金主?給他滿上三大杯,看他日後還敢遲到麼?”
那叫悠悠兒的女子聞言,方放了扇子,含笑起身行至桌邊,先聘聘婷婷地行了個禮,才將素手執了玉壺,尋出三隻小巧玲瓏的玉杯,滿滿斟了三杯酒。滿面春風地雙手遞到張儀正面前。
張儀正朝她笑笑,正要接過就有人來搗亂:“幹什麼?幹什麼?說是三大杯,哪裡是這一口都不夠喝的小杯子?換大杯來!”
張儀正也不計較,由著他們換了大杯,然後乾脆利落地把三杯酒一一喝了個乾乾淨淨。眾人不由笑著鼓掌,將他迎到主位坐下,紛紛問詢他從哪裡來,因何遲到。
張儀正道:“適才在街上遇到點事,故而耽誤了。”正說著,就有朱貴進來稟告:“三爺,外頭有位王公子要尋您。”
張儀正一臉的茫然:“哪個王公子?不認識。”
朱貴笑道:“他說他是王中丞家的,行六。”
張儀正想了片刻,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原來是他啊。請他進來。”
旁邊一個穿藍袍的紈絝就笑道:“是王懷虛那個傻書呆麼?聽聞他有個友人,是去年攪入郴王案的崔家兒子,這傻書呆傻乎乎地為那短命鬼鳴冤,當街痛罵許大學士,險些得罪了人。王中丞怕他惹禍,狠狠打了他一頓,一直把他關在家裡,最近才放了出來。三哥你怎會認識他?”
張儀正有些不高興地攤攤手,表示無奈:“莫名就認識了。這小子就像塊牛皮膏藥似的貼上來,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待要甩他幾鞭子,又恐我家老爺子不饒我。”又正色道:“死都死了的人,說他做什麼?留點口德。”
那個紈絝就笑:“三哥說得是。我家老爺子也如是說。”又道:“老爺子們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另外幾個也紛紛表示贊同,說起自己的父親如何厲害難伺候。張儀正只是含笑聽著,並不多言。
說話間,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青布儒生袍服,年約十七八的年輕男子帶著幾分不自在,由著朱貴領了進來,正是他們所說的那個王書呆王懷虛。王懷虛一腳踩到厚厚軟軟的錦繡地衣上,不由呆了又呆,飛速退回去,彎腰將手放到了鞋子上。
眾人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穿著打扮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年輕書生,想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卻見王懷虛垂著眼,老老實實地將腳上的青布鞋子脫了一隻,然後穿著襪子踩到了地衣之上。張儀正身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