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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安輕輕一頷首，&ldo;也許還更早。&rdo;
他這麼一提，林菀突然想起阿蕪在城門口聽見的對話，接了傅予安的話繼續往下說：&ldo;我在斗城中問了一個靈，那靈曾在城門口聽見有人說，潘王爺已經很久不出來管事了。&rdo;
有幸撓了撓頭，弱弱道：&ldo;這和潘王爺出城有什麼關聯嗎？&rdo;
林菀道：&ldo;潘王爺曾強迫附近的百姓們去琉璃閣上香祈福，誰若是沒去，第二日準會被官差請進去。這證明他一直有在暗中監視此事，可後來他卻突然不管事了，就連琉璃閣也不管，百姓們去不去上香祈福全憑自己意願。這不太符合潘王爺平日裡的作風。&rdo;
傅予安放下茶盞，快速看了眼林菀，&ldo;師姐說的就是我想說的。&rdo;
&ldo;那師姐的意思是，潘王爺知道斗城會發生這件事，或者說斗城的事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他早早就跑了？&rdo;徐憂手肘撐在桌面上，用掌心託著下巴，不解地搖搖頭，&ldo;可那歌姬不是還在斗城中，潘王爺既然那麼愛那歌姬，又為什麼不帶著它一起走呢？&rdo;
&ldo;他帶不走。&rdo;傅予安道。
林菀點頭：&ldo;那邪物還沒復活，不然它也不會附身在石像裡了。它得留在城中靠活人養著。&rdo;
有萬看了看林菀，又看了看傅予安，覺得自己跟他倆進的不是一個城。怎麼人家出來就分析得頭頭是道，而自己不光分析不出來就連聽都聽得一頭霧水。他又側頭看了看有幸，很好，終於找到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了。
他想了想，道：&ldo;那這個靠活人養著的方法又是誰告訴潘王爺的呢？&rdo;
他剛一說完，其他幾個人瞬間轉頭看向他，直看得他心裡發慌，心想該不會是自己說了句什麼蠢到家的話了吧……
&ldo;師弟，你‐‐&rdo;林菀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ldo;你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rdo;
有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磕磕巴巴道：&ldo;是……是嗎？&rdo;
江舟道：&ldo;這就是最讓我困惑不解的地方。&rdo;
&ldo;一個王爺……&rdo;江舟皺眉深思了片刻，&ldo;為什麼會知道這種邪術？&rdo;
他又問大家：&ldo;你們在斗城中還有發現什麼別的線索嗎？&rdo;
有萬、有幸二人立馬搖頭表示沒有。他倆現在都覺得自己壓根兒就沒進過斗城，這場談話更是聽得雲裡霧裡。
林菀沉思了一會兒，仔細回憶了一遍透過阿蕪看到的斗城，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ldo;沒有了。&rdo;
徐憂也搖搖頭：&ldo;我和師兄你走散後就一直跟有萬他們在一起。&rdo;
眾人齊齊看向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傅予安。
傅予安端起茶盞喝了口茶，&ldo;我一直和師姐在一起。&rdo;
徐憂聽完就是一個白眼，&ldo;你還好意思說，師姐的傷不就是你害的！&rdo;
林菀揮揮手，不在意地說：&ldo;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rdo;
傅予安端茶盞的手一僵，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林菀，又抿嘴看向其他地方。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嗎？
能忘記嗎？
那些屈辱和痛苦。
他扯了扯嘴角，起身朝外走，&ldo;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