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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
狂喜讓她四肢五骸都有了力氣,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姑娘醒了”。
一個穿著秋香色素面小襖,蓮青色比甲,月白挑線裙子的丫鬟從床邊馬紮上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繡繃,繡繃上一叢綠幽幽的蘭草剛繡了一半。
“小雨,去稟告夫人,說姑娘醒了,再遣個人去沁蘭苑說一聲,”丫鬟轉頭對門口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吩咐了一句。
小心翼翼將床邊靠枕拿了兩個塞到葉青殊背後,扶著愣神的葉青殊靠了上去,又將溫著的蜜…水端在手裡湊到葉青殊嘴邊,“姑娘喝點蜜…水吧?”
葉青殊嗓子乾渴澀重,就著她的手將一杯蜜水喝了個乾淨,才猛然想了起來,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卻是光滑的連一絲紋路都沒有,她一凜,轉眼去看那丫鬟,“兄長呢?請他過來”。
“姑娘是說大爺?姑娘放心,大爺已經遣人來問好幾趟了,剛剛奴婢已經讓人去通報了,想必大爺一得了信就會來看姑娘的”。
大爺?兄長在族中排行十七,家中婢僕都是叫十七爺的,葉青殊驚疑不定看向容長臉兒,笑容端莊的丫鬟,倒是看出幾分面熟來,卻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
她這一想就覺頭炸了一般的疼,手本能的伸向額頭處,那丫鬟忙握住她的手,“好姑娘,這傷剛包好了,可不能用手碰,仔細留疤”。
傷?她的傷不是在脖子處,怎麼到了額頭?
葉青殊一凜,事情不對,她不動聲色避開了那丫鬟的手,四下打量起來,這是一間兩進的女子閨房。
從她的視線來看,迎面是一架四扇花梨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透過屏風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屏風後是一張與屏風等長的長榻,榻上擺著矮几。
矮几上擺著一套內造的春蘭吐芳的甜白瓷茶具,長榻兩側靠著牆一面擺了一架多寶閣,多寶閣上卻沒有擺放一些小玩意,滿滿的全是各色書籍。
內間更是簡單,除了她身下的花梨木刻芝蘭玉樹的月洞架子床,只有一張花梨木嵌琉璃的梳妝檯,梳妝檯上擺著一個掐絲琺琅的多寶梳妝匣。
梳妝檯兩邊各擺了一張高几,高几上各擺了一盤鬱鬱蔥蔥的蘭草,若不是那張梳妝檯,看著不像個女子閨房,倒像是個哥兒的房間,卻與她少時的房間擺設一模一樣!
葉青殊大驚下又去看那丫鬟,這一看越發覺得那丫鬟眼熟了,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她繼承了父親的聰敏,一般的書看上個兩三遍也就記住了,說是過目不忘也差不離的,這丫鬟一副大丫鬟的打扮,即便是兄長身邊伺候的,她也絕不應該忘記才對
這時又有兩個穿杏黃色比甲的丫鬟端著兩個托盤進了屋,支起了矮榻,伺候著葉青殊用了一碗小米清粥。
葉青殊用過,兩個丫鬟將碗碟收走,那矮榻卻是留下了。
“大夫吩咐了,用過粥後過一刻鐘喝藥,姑娘先坐一會,一會夫人就該來看姑娘了”。
夫人?葉青殊越發迷惑了,只現在情況不明,她也就順著那丫鬟的攙扶又靠上靠枕。
那丫鬟細細替她掖好被子,柔聲道,“姑娘閉閉眼,養養神吧”。
葉青殊溫順閉上眼睛,不一會便聽到門口打簾子的丫鬟低聲叫了聲夫人,她忙睜開眼睛,便見一個瓜子臉的美婦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進了內室。
那美婦人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穿著玫瑰紫二色金刻絲及膝通袖襖,月白蹙金海棠花鸞尾長裙,梳著墮馬髻,斜斜插著一對白玉嵌紅珊瑚珠子雙結如意釵,神色端莊柔和,此時帶了幾分擔心急切,越發顯得溫柔可親
葉青殊瞪大眼睛,竟然,是舅母!
支國公府人丁單薄,幾乎代代都是單傳,到了葉青殊母親這一代只得一兒一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