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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珉行錯愕了一秒,隨即笑開,「求之不得。」
元卿又說,「你的知寒劍氣鋒利善攻,請帶一隊英勇的弟子做先鋒,我們青羊教的武功詭斜,善伏擊,便在兩旁作掩護,還有……」
謝珉行聽他分析兵法來句句在理,不由得想,明明是個兵法謀略經天緯地之才,卻偏要走這姚千機走過的邪路,姚千機養出來的人,果然腦子都有坑吧。
在場的門派子弟數十年來只與魔教對抗,卻忽然要和魔教合作,一時唏噓又無措。
倒是元卿一行人先上路了,噠噠的馬蹄行了幾十米又折回,那人折而復回,眼中仍是不正經的調笑,「我當日說過,你從這塔裡出來,便會心甘情願做我的戰神,你看,我從不說誑語。」
「……」
謝珉行預設,想著他跑回來竟然是為了說這樣一句話,魔教中人果然腦子都是有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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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綢繆,謝珉行立在馬上,又斬殺了向他襲來的「亡靈」,才有喘息的機會。他倏然回頭,眼前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雨水阻隔,已經分不清那些是「亡靈」,那些又是死去的門派弟子。
謝珉行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這場惡戰何時到頭。
他望了望洛京城的西南角,那裡是個藥材市場,天子盟新的百草堂也在此處,他想著裴子浚與慕容狐他們去了已經半夜,不知道得手了沒有。
他,還有那些門派弟子們,實在是不想再殺人了。
儘管元卿的精準的排兵布陣下,他們節節勝利,已經快要打到了洛京的城門下,似乎順利的話,天亮之前就能夠拿下洛京城。
可是,他們知道,還有更加兇險的東西在等著他們。
打到洛京城門下的時候,雨水終於止住了。
天光熹微,在雨水幕天席地的肆虐後的城池,光線混沌不明,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天要黑了還是天要亮起來,在所有光線的會聚之處,所有人目光仰視之處,是黑衣束髮的女將軍。
「師姐……」謝珉行忽然覺得拿劍的手都有些顫抖,他能對任何人下手,卻不能對唐忱柔下手,因為他手上的劍,本就是這個女子教給他的。
方浮從唐忱柔的身後走出來,說來也奇怪,此時的他不是楚王孫那副他愛不釋手的皮囊,而是那日他和裴子浚在百草堂閣樓上見過的行將就木的模樣,和唐振翎站在一起,竟然比唐振翎還要老上幾十歲。
他望著謝珉行,恨極了的模樣,「就是你練成了漱雪決九重?」他咬牙切齒,使得原本就溝壑橫生的臉更加可怖,他向元卿說道,「師兄,怪不得那日你願意用蜉蝣無極功的後半卷換這個人,可笑我們和師父一樣,都是傻瓜,練了一輩子蜉蝣無極功,落得個不人不鬼的下場……」
元卿笑了一下,不置可否,「阿浮,當年師父走火入魔,淪為幼童,是因為你吧。」
方浮也不否認,「可你也不是趁機奪取了魔教教主之位嗎?師兄,毒蛇和蠍子,都是一樣的,我們……從來都是一樣的人。」
他嗤笑了兩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元卿,「可是,他練成了漱雪集九重又如何,看這集完全『亡靈』絕學的女將軍,能不能敵得過你漱雪決九重的劍神?」
謝珉行心中大駭,看來方浮是想要讓師姐來對付他。
看著師姐朝著他一步一步機械的走來,他心痛如絞,終於到了這一日,要向師姐拔劍的這一日了嗎?
原本虛弱無力的元卿擦了嘴角的鮮血,看了看天色,忽然古怪的笑了起來,「晨昏交替,阿浮,到卯時三刻了。」
「謝珉行,動手吧。」
謝珉行聽得這一句,他知道元卿是在向他發號施令,他站前折而復回,便是要告訴他方浮的死穴。方浮和他一樣連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