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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唐家。
可是頭痛欲裂,怎麼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中,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那些事情,甚至可能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可是究竟是什麼呢?
柳詩送見自己醒了,開心極了,皺巴的小臉頓時有了新的光彩,可是又馬上覺得不好意思,羞赧的低了頭,低聲喚了一聲,「裴大哥。」
「裴大哥,你不知道,你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我都以為……」
「以為我會燒成傻子?」
裴子浚支起身,看見小姑娘愁眉不展的樣子,忍不住逗她,「還好不是你的謝大哥出事,你可不得哭瞎了?」
「……」
「好了,小丫頭,別想這麼多,告訴我怎麼回事?」他想,柳詩送雖然流落風塵,但是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能依靠就只有他和知寒客,也不想把小孩子嚇著了。
「是孟大人帶你回來的。」
姐夫?這倒是讓他有些吃驚,他重傷昏迷,他想過誰會就自己,他像便了唐府所有的人,連極其不靠譜的唐豐他都想了,卻也沒有想過會是孟仕元。
在大多數人眼中,孟仕元只是唐三小姐栽在庭院裡的修竹,他一直在那裡,卻也僅僅是在那裡,並沒有其他用處。
他想了想,也沒有太糾結。
畢竟現在養傷要緊。
「小詩?」
「咦?」
「你們帶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過……什麼人?」
柳詩送睜著大眼睛,一臉迷惘的看著他。
「算了。」他終究沒敢問出口,他不敢去回想那一場混沌的夢,這並不是君子做派。可是他總會弄清楚的,沒有什麼夢會了無痕跡。
春、夢也是。
到時候如果他真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待所有事情都結束之後,他也……不是什麼惜命吝生的人。
他又在床上靜養了兩天,期間,各種閒雜人等輪番在他床前轟炸,什麼阿貓阿狗,什麼他從來沒有見過三大姑八大姨,熱情的跟親戚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似的。
「所以他們這是把我當坐月子養了吧。」
裴七公子被吵得腦門疼,皺巴著眉頭,幽怨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柳詩送。
「唐家的人都待大哥好著呢,剛才阿旺的媽媽還殺了一直老母雞要給大哥補身體,這會兒應該已經好了,我去端過來。」柳詩送說。
「……」所以還是把當坐月子了。
裴子浚扶額。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唐門本來就式微,現在唐忱柔失蹤,魔教又虎視眈眈,他們一家老小無可庇護,可不得巴結這個近在眼前的宛陵公子。
後來,孟仕元也來看他,可是他看了他咳一咳要都抖三抖的模樣,簡直比他像病人多了,也沒有敢細問怎麼把他帶回來的事情,他只告訴他,那一天,他忽然接到了報信,說裴七公子在哪處,他就趕去把人接了回來。
那報信的人是收錢辦事的市井小販。
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如此線索……就徹底斷了。
又一日,風和日麗。
裴七公子再也躺不住了,就趁著太陽正好出門逛盪了一圈,他母親出自唐家,他小時候就經常來洛京小住,因此對洛京十分熟悉,逛了一陣覺得無趣就回了唐家。
他才一到門口,就看見有小廝火急火燎的找他。
「裴少爺,知寒客回來了。」
「什麼!」裴子浚聽到這個訊息,幾乎不能相信是真的,又驚又喜,「在哪裡?大堂嗎?」
「不……不是。」那小廝是個大喘氣,「說巧不巧,他打探了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