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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壓力,這是我自己向他提出的。我大學畢業,二十五了,應該成個家。
店門上的銀鈴嘩啦嘩啦的響起,不一會一身黑西裝映入眼簾:
“請問,您是杜芊芊小姐麼?”
我抬頭一看,是一張憨厚的笑臉。
“我叫張大力,是四海航運上海分公司的總會計。那個……是辦公室的吳主任讓我來的。”
“你好,我就是杜芊芊,你大概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我笑著跟他打招呼,一面打量著這個男人。國字臉,眉毛很濃,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戴著一副黑邊眼鏡,挺鼻,嘴唇微厚,不算特別帥氣但是很周正。這個男人的資料我早已背熟了,他今年三十歲,家裡開著一間不大不小的糧店,所以能供養兒子讀書直到大學畢業,唸的是商科,學會計,二十二歲就在一家外國人開的洋行裡上班,後來到了四海航運。曾經娶過一個妻子,結婚一年後卻因為難產過世了,孩子也跟著去了。他對這段經歷從沒有隱瞞,都在個人簡歷裡寫著,並且清明也會去給她燒點紙,上柱香,進一點人情。爹對他的評價是人正派,不愛言語,但會關心別人,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所以,我今天打扮好了來見他。
“我知道,你是我們老闆的親戚……呵呵,我這人對老闆也不是特別瞭解,不好意思啊。那個……那個,我的情況你是不是也都知道了?我以前娶過一個老婆,吳主任告訴你沒,他以前總是把這個忘了。”
張大力臉上微紅,可見他不常跟一個女子單獨在一起,話說的也是顛三倒四。我點頭應道:
“這次他倒是沒忘記。其實我並不在乎這個,那你也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了吧?”
爹送我來上海就是抹殺我的過往,但是那段記憶會永遠留在我的腦海裡,我受過欺騙,所以更加不想去欺騙別人,尤其是一個可能當我丈夫的人。張大力驚愕的問道:
“以前的什麼事?我知道你是在杭州長大,在上海上的大學,然後就沒了,他說讓我們先試著處處在進行更深層次瞭解。”
果然,我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我必須提前跟你說清楚。……我以前曾經很……荒唐……嗯,也不能這麼說,那時我十九歲,愛上一個畫家,愛的要死要活,我父母不同意我就離家出走和那個畫家……同居了。結果他忘了告訴我其實他原來有個妻子,還有一個十歲的女兒,並且和另外一個女人保持著……超越友情的關係,所以我們分手了,我到了上海,讀了大學。……你明白了麼?”
我窺視著他的表情,按照常理,他現在應該拍案而起,然後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吧。沒想到他只是愣了一會,回道:
“這件事情吳主任確實沒告訴我。對了,你想吃什麼,我們點些吃的吧?”
我深吸一口氣,保持著語氣平穩:
“好吧,我看他們這裡的牛排不錯,就來份牛排套餐好了。”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這絕對才是正常的結局,難道我還真的像十九歲一樣想象著一個男人能夠溫柔的告訴我他其實毫不在意而只在乎我這個人麼?就是當年那個人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吧。我們默默的吃完,並肩走在街上,這時天色已晚,上海變成一個火樹銀花的不夜城。他堅持要送我到家,我也不再客氣,畢竟一個單身女子走夜路還是有些危險的,我變得膽小了。
到了我學校的宿舍,還沒有舉行畢業典禮,所以我們並沒有離開學校。我有禮貌的跟他道謝並且告別,其實心裡還有點歉疚,畢竟是我讓人家浪費了這一晚上時間,當然還有金錢,他搶著付了賬單。
張大力突然拉住我,然後開口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個……杜小姐……我……我想跟你說句話,你剛才說的那些我想是個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