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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林驚曇笑得不懷好意,「恨我,他們最多隻能隔空投長矛,但等被我力捧的你出現,他們就有了實體的靶子。小心哦,這是一波白送的熱度,也是隨時會吞噬你的浪潮。」
在這個領域,從來只有強勢的人,才能一步步奪得話語權,林驚曇從前也偽裝過好好先生,但如今他自己就是一個響噹噹的品牌,遭人恨的同時,也失去了作為自然人的「人格」,謾罵他的人最後總會罵到公司的經營方針上,他本人倒是不痛不癢,那麼得罪人的事不妨做一做。
顧霆這才反應過來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這人面帶笑容,一箭雙鵰,既報私仇,也兼顧業務,讓人永遠猜不透他的真實意圖:「……你也會陪我跳懸崖嗎?」
林驚曇怔了一下,抬頭看向神情平靜的顧霆:「你不生氣?我以為你這樣……說是正直也好,固執也罷,總之是有點難對付的新人,會憤怒於我這樣設計你。」
此刻他才意識到,顧霆確實還是個孩子,在他面前也是需要人關愛保護的後輩。
等等……萬一這都是這小子的演技呢?
不等林驚曇想清楚,顧霆看了看錶,忽然起身:「甘總託我給你帶了東西,在車上,我去拿。」
天色已晚,林驚曇完全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日曆:「今天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啊……難道是合同?」
念及此處,林驚曇忍不住又開啟《孤峰》的角色合同,看了眼前男友一角旁邊已被紅筆劃掉的「擬邀:喬沛然」,笑意款款。
趁顧霆離開,他從容地給選角導演發訊息:「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試鏡。」
此時顧霆還沒猜到,這不止是一箭雙鵰,是一箭多雕,林驚曇的手筆向來是於無聲處聽驚雷,埋下的引線能炸到百步之外。
顧霆拿著禮盒回來時,林驚曇正枕著自己的圍巾睡覺,頭一低一低向白羊絨裡藏,顧霆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他。
旁人看見很難分辨他是在哭還是在睡覺——畢竟這間醫院較為特殊,他又長得秀氣,看不出什麼年紀,好險被護士誤認成來做手術的女士。
顧霆則不同,身高一米九,聽林老師的話戴了墨鏡和鴨舌帽,由於還不習慣遮頭蓋臉,整個人表情都很僵硬,看起來隱隱有煞氣,惹來護士們懷疑的目光,連護士長都過來看了看,以確認他沒有找茬的意圖。
林驚曇被這一幕笑醒,擦了擦眼角生理性淚水:「你長得太招眼了,護士們可能以為你也是始亂終棄的一員。」
顧霆無語,只得舉了舉手中的禮盒,示意林驚曇親自拆,林驚曇忽然覺得他很像一隻會幫主人取快遞的可靠邊牧:「等等,我先抽根煙,那丫頭肯定給我送了一堆難處理的檔案。」
林驚曇又戴上了他那枚如銜尾蛇般的戒圈,看起來有一種復古的慵懶,像希區柯克電影裡的角色,既是兇手,也是受害者,如夢似幻,黑白莫測。
如果能給這一幕命名,顧霆會選擇《迷魂記》。
這也是一首歌的名字,林驚曇離開厲南亭之後常聽,歌裡唱:「怕習慣豁出去,愛上他人,但卻不懂去,弄完假再成真。」
拆開禮盒的一瞬間,看到盒子裡一枚小巧精緻的巧克力蛋糕,林驚曇不禁失笑,抬首望著將蠟燭遞給他的顧霆,腦海中忽然響起了這一句的旋律。
——像一道警示。
顧霆略顯笨拙地試圖把蠟燭擺在正確的位置,但他實在不知道林老師確切的年紀,這是個比宇宙大爆炸還不可說的秘密:「甘總說你今年生日太……」甘棠原話是「不合時宜」,但顧霆不像甘棠,沒有認識林驚曇那麼多年,自覺開不起這樣的玩笑,只得委婉道,「太巧了點,就不大張旗鼓慶祝了,讓你把這個吃掉,或者餵流浪狗。」
林驚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