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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命家丁把赤腳道士趕出了朝歌。
蘇季當時只有五歲,嚇得連哭了三天。他雖不知青靈為何物,卻仍對自己的死期深信不疑,因為赤腳道士的判詞並非空穴來風,他兩位兄長的確都只活到十六歲的最後一個晚上!
蘇季自幼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論天資比兩位兄長有過之無不及。可是自從聽了判詞,他便決心一定不要效仿二位亡兄,既不要救人濟世,也不要殺敵報國,只是一門心思地求仙問道。
然而,他這幾年找的那些所謂的仙門修士,要麼是江湖騙子,要麼說他仙骨極差,將他拒之門外。幾番求道無門,讓他對自己的死期更加堅信,只能每日借酒澆愁,等著閻王爺來點名兒。
作為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他不敢奢求任何人的眷戀,哪怕是最心愛的女人。
他將林姿額前的鬢角輕輕拂到耳後,在她耳邊喃喃自語,把這幾年沒說的話,想說的話,不敢說的話,都在一夜之間說了一遍又一遍。
林姿雙眸微閉,嬌喘微微,像是能聽見他說的,又像是聽不見。無論她能否聽見,蘇季都要說,這樣就算死也不會覺得遺憾。
春宵苦短,悄然間,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報曉的公雞剛叫完第一聲,花瘤兒準時破門而入!
“你怎麼進來了!”蘇季厲聲喝道。
花瘤兒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
蘇季一拍腦門兒,驀然記起自己昨天的吩咐,回頭看著嫵媚動人的林姿,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後悔該做的“正經事”一點也沒做。
難道是那勾玉的魔力,能讓一個狂熱的人冷靜下來?
無論怎樣,現在將生米煮成熟飯,都顯然來不及了。他只得將計就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一半。
門外傳來幾聲犬吠,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汪!汪!”
一條紅眼惡犬破門而入!牽狗的是個消瘦的管家,後面緊跟著一群虎背熊腰的家丁。
“你敢動咱爺的女人!”
眾人齊聲大喝,一個個對蘇季怒目而視。
王老千挺著大肚子,慢慢走了進來。見到蘇季衣冠不整地躺在林姿身邊,他頓時大發雷霆,氣得將牙根咬得吱吱作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短命的雜碎!想早見閻王,爺成全你!”
他剛要出手,就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嚇得人高馬大的家丁們渾身一顫,紛紛避讓,只見一個奇醜無比的悍婦破門而入!
王老千一瞥見那悍婦的臉,忽覺嚥了一隻活蒼蠅,泛起一股噁心,生生把剛才那口氣噎了回去。雖不是第一次目睹這位“丈母孃”的尊容,但冷不丁瞄見還是令他心有餘悸。
這倒也不奇怪,林寡婦那張臉誰看了都會心驚肉跳,長得實在有點放肆,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林姿有多賞心悅目,她這位後媽就有多慘不忍睹。
蘇季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一臉愜意地說:
“恕小弟冒昧,不知名花有主,來了個先入為主。王兄該不會介意吧?”
正常男人看見這幅光景,怎麼可能不介意?
王老千臃腫的臉上暗雲湧動,緊握的拳頭爆起條條青筋。
林寡婦也氣得厚嘴唇發抖。她知道王老千可是正常男人,也堅信一個正常男人絕不會躺在自己美麗的女兒身邊,卻不越雷池半步。
她抬頭狠狠瞪了蘇季一眼,粗聲罵道:
“你也不擦乾眼屎,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短命的蛤蟆!蹬腿兒前還恬不知恥想吃頓天鵝肉!好端端一朵鮮花,都被你給拱了!”
蘇季微微一笑,平靜的嘴角沒有一絲動搖。
這時站在一旁的花瘤兒聽不過去了。他知道林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