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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有這麼號人,不知是怎樣的傢伙。話說彼此立場對立,孔京這小子竟然在後山為將軍豎了墓碑。這等胸懷氣度,絕不是普通響馬會做的事!
想到這,他心裡忽然升起一點莫名其妙的興趣,或者說是武人的一種直覺。在中軍帳裡,他同孔京有過一面之緣。這個侄子看著文質彬彬,似乎不通武藝的樣。兒子羅成說,在擒孔京時,對方完全沒有反抗。如此文弱的傢伙,究竟是怎麼幹掉天下第一宇文成都的?再想想他那幫同伴為了救他,竟然連武藝高強的兒子都打傷!這幫響馬哪來的有如此能耐?莫非,莫非,這幫響馬背後有什麼高人相助?
想到這,他搖搖頭,心裡又堅定了幾分。管他背後有什麼人,皇上下令,金口玉言,他只要執行便是。這次,他指揮十萬大軍,非弄死這幫響馬不可。否則,以他們的能耐,沒準日後能為禍天下。他這次,一定要大義滅親,為天下除害!
他身邊的王妃,又是另一番感慨。她想,自己那侄兒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竟然幹掉了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果然虎父無犬子,他爹雖然在他出生前就戰死了,沒傳他武藝。可是,這侄兒不知道從哪學了厲害的本事,要是他爹爹泉下有知,或許也會含笑九泉吧?
唉,可惜侄兒的本事沒用在正道上。要是侄兒自幼跟著她,一定能走正道,不會行差踏錯,當什麼反賊。可惜可惜!
兩人正想著,旁邊跑來一名黑衣人,拱手報道,“王爺,您安排的事,都在辦了!”
“如何?”北平王頭也不回,鼻子裡哼一聲道。
“山頭的路有點難。”說到這,黑衣人想起剛才的一幕,腦門上流下幾滴汗。剛才,他手下的兵頭不知第幾次下令了。可是,無論兵頭如何發火催促,周圍的兵卒全都面面相覷,無人敢跳進腳下的裂縫。
那是當然的,之前一連下去好幾撥,幾十人。就算扔木頭下去,還能聽個“轟隆”的聲響。可是這些人下去,連吱一聲都沒有。全都如同泥牛入海,有去無回。
這洞裡躲著幾百響馬,或許還有妖怪。洞裡暗無天日,正是妖怪棲息的好地方。想到這,兵卒們不由打了個寒顫。恐怕,之前下去的人,凶多吉少。如今誰嫌命長,還敢下去送死?沒有!
所以,任憑上司如何催促,都沒人敢下去了。
“不過,洞口的挖掘,進展順利。只是,這山土質異常堅硬,落石又太多,挖通還需時日。”黑衣人接著稟報道。北平王一聽,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還有多久能通?”
“五天!”黑衣人補充道,“最多六日。”北平王又哼了一聲,道,“辦不好,提頭來見。”
“是!”黑衣人拱手一禮,轉身退下。北平王轉過頭,心想,還要在這破山頭待上五天麼?真是不爽!他開始想念起自己家,也就是王爺府裡的花花日子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就在巫王山頂,官兵挖洞挖得熱火朝天的這幾天裡,山下也沒閒著。儘管北平王帶了十萬大軍的一大半上山,還有一小半駐紮在山下,封鎖山道不放人上去。另外,之前在劫囚一戰裡受傷的羅成,也在山下大營蹲著呢。休養了幾日,他的傷好了大半,於是出來四處走動,聽取各路探子的線報。
常言道,龍有龍道,蛇有蛇路。官府身在明處,自然是有自己的訊息渠道的。透過各路探子來報,羅成得知,幾百裡外那個瓦崗寨的翟讓,帶了幾千兵馬,正衝這裡來呢!距離這裡也沒多遠,大概只有百里地的樣子。
所謂來者不善,山上正對峙的時刻,對方來幹什麼呢?用屁眼想都知道,孔京是響馬,翟讓也是響馬。孔京被困在山頂的洞裡,人家自然是來救援的咯!
羅成咪著眼,心裡好一番攛掇。他自從前幾日被孔京的手下打傷,又被這傢伙溜了,心裡一直憋著氣,恨不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