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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畢斯疲軟側倒在冰棺裡,身上換好了錦袍,如往常一樣睡著了。
少年公子走進門來,嘆了口氣,拈出一張昌平府衙戶房批下的“放良”文書在她眼前,上面勾描出了妹妹柳玲瓏的姓名年歲體貌特徵等內容,並說道:“這張文書是官衙發放的,已在戶房勾了檔,一旦姑娘成了事,我必將文書轉交到玲瓏手裡,讓它即刻生效。”
含笑聽出了一些決然的意味,忍不住抖著身子問:“公子這樣說,是不是那彭大人已經有了指示下來?”
少年公子點點頭:“彭大人要確保案子無法審理,必然要消除一切對他不利的證據,而你和畢大人恰巧又在證據中,所以一定要消失。”
含笑哭了起來。少年公子靜坐一旁,待她哭完,才摸摸她的頭髮說:“睡一覺就好了,不用那麼痛苦。”
她哽咽道:“為什麼一定要我這個弱女子死,才能成全大人們的案子?”
他淡淡回答:“我從接手楚州這邊的案例起,就知道沒有回頭路,也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說,不僅是你,連我這個幕後的軍師,也逃不脫最壞的安排。”
她聽了這段話並不能寬心,哭泣不止,眼淚結成了冰珠子。少年公子一語不發坐在一旁,待她哭累,遞過一方帕子給她,說道:“傳聞西疆苗蠟族有門絕藝叫‘蠟屍’,將人封進泥蠟裡,只留氣孔餵食淡鹽蜂蜜水,可多儲存五日的氣息。”
含笑止住了哭聲,驚疑道:“公子所說的,與我聽到的一個故事極相似。”
少年公子苦澀道:“我知道,講故事的那人叫閔小相公。他在讀書時從我這裡聽去了原委,添油加醋一番,再四處說出來恐嚇旁人。”
含笑越發驚疑不定:“公子現在再講一遍,又是什麼道理?”
“只是傳聞,並未親見,總歸要試一試的。”少年公子答道,朝冰室門口看了一眼。
隨後走進一個顴骨高瘦的男人,臉上少肉,眼睛深陷,手上帶著黃泥的氣味,讓含笑看了一眼,立刻就想起閔安所講故事裡的那個“骷髏人”。她驚叫著,不住朝後退。
少年公子沉聲道:“委屈姑娘了,先拿姑娘來試試‘蠟屍’一法是否可行。”
高瘦男子咧嘴笑著,滑膩膩的十指就要摸上含笑的身子,被少年公子一把攔住。“舵把子曾答應過我,只展現獨門絕藝,決不壞了姑娘家的身子。”
舵把子即是行話,被用來稱呼獨門手藝的掌門人。那高瘦男子顯然就是掌門人,他戀戀不捨看了一眼含笑軟媚的身子,抑制住色心,果然動手塗抹起泥蠟來。
少年公子動手剝開含笑的外衣,只留下她的一層底衣小褲,看著調勻的泥水糊了她一身,再任由高瘦男子細細封上白蠟,將她抗放在冰塊石棺中。
少年公子走近,對著含笑的眼睛說:“三天後,你會在茅十三的墳前醒過來,要一口咬定是公子非衣殺了畢大人,隨後會被衙役帶進衙門裡審理。在公堂上,你會見到彭大人,就是彭大人掌握著玲瓏姑娘的生死,倘若你說錯一個字,你和玲瓏的後果都很慘,我也不能挽救殘局——”
這時,高瘦男子湊過來獰笑:“最好你說錯話,成不了事,彭大人就會把你賞給我,我天天築個泥罈子養著你。”
被泥蠟封住只露出一張嘴和兩隻眼睛的含笑,努力掀了掀嘴皮子:“求公子……幫幫我……”
少年公子嘆道:“我也難保自身,實在是愛莫能助。彭大人這邊的案子審得好,一榮俱榮;審得不好,一損俱損,連我也脫不了干係。姑娘可想好了,後面應該怎樣做,是成全玲瓏過上太平日子,還是忤逆彭大人的意思,讓自己落進舵把子手裡做玩物?”
含笑艱難看看站在一旁獰笑的高瘦男子,無奈地閉上眼睛。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