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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好不容易坐上龍椅,說話都沒力氣的他,對素黎淵一陣耳語。
素黎淵代為主持宮宴。
中途那老皇帝閉上眼,安南夕還以為他過去了,素黎淵對大家解釋說,父皇醉酒睡著了。
也不見離席,等宮宴結束,長公主先出宮。
洛川一行人是保護公主的,留在宮裡。
素黎淵叫住安南夕,“我父皇想見你。”
安南夕沒明白,她兒媳婦不是靜和公主,見自己幹嘛,“何事?”
素黎淵,“關於你孃親的事。”
安南夕想了想,答應了,洛川不放心想跟著,素黎淵笑著說,“洛統領放心,現在宮裡很安全。”
自然是安全的,五萬兵守著,那個二皇子素黎成還被他下藥關起來。
他知道東虞公主來和親,二哥是不會老實的,把他用藥迷暈關進密室。
外面的羽真穹,見不到外孫也不會輕易出兵。
他想掌權朝政必須要有個傀儡皇帝在手。
他怕把自己逼上絕路,帶著素黎成一起下黃泉。
那漁翁得利的就是九皇子,他可不好擺弄。
二皇子能怪誰呢,誰讓他不聽羽真將軍的勸告非要進宮看看老皇帝死沒死頭,看老皇帝病入膏肓是怎樣貪生的模樣。
密室裡水和食物一應俱全,就是不見天日,沒法計算時間,素黎成敲牆懊惱,怎麼被那小子算計了。
是他小看了這個在他眼裡一直柔弱的弟弟。
安南夕隨著素黎淵一起進到漠北皇帝的寢殿。
因為剛剛看他是被人抬回來的,所以她儘量動作小一點,怕弄出動靜。
素黎淵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好笑,“你不用這樣。
父皇這會兒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要不然也不會提出要見你。”
安南夕聞言挺起身板,好好走路。
拐進去,就看到坐在床邊的漠北皇帝,樣子還是那麼糟糕,就是一雙眸子比之前亮了些。
他招手示意安南夕過去,“走近些,讓朕看看你。”
安南夕過去,跪在床邊,微微抬起頭,眼睛沒有直視他。
皇帝端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和你娘不像,長的像你爹吧。”
安南夕,“我是孃親的養女,長的自然有出入。”
皇帝點頭,是這個理,淵兒跟他講過的,但是自己這精神頭有些錯亂了,“那哨子你帶著嗎?
可以給朕看看嗎?”
安南夕從袖子裡拿出來,雙手奉上。
洛川在她要去見漠北皇帝時把哨子摘下來給了她,他大概能猜到漠北皇帝為什麼要見她。
老皇帝也把自己戴著的哨子摘下來,兩個哨子合併在一起,那一對兒的鷹隼圖案合上了。
他不顧皇帝威嚴的流著淚,此時的他在安南夕眼裡就像一個普通擁有遺憾的老人。
安南夕想對他說點什麼,讓他心裡好受些,“這哨子是孃親關於過去唯一留下的東西。
她沒拋棄就證明她從沒沒忘記您。”
聽到安南夕的話,老皇帝哭的更加激動。
素黎淵想上前,被他父皇阻止,“朕沒事。”
他低頭看著安南夕,“你能跟我說說你孃親的樣子嗎?
在我的記憶裡還是她幾歲時的樣貌。”
安南夕在心裡想著怎麼跟他形容呢,突然她靈機一動,“給您畫出來行嗎?
說真的不好說。”
老皇帝微微起身,“那更好。”
素黎淵趕緊把安南夕請到桌邊,給她研磨。
安南夕把紙鋪平,落筆沒有絲毫猶豫,幾筆勾勒,一個美如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