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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聽到呦呦這句話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寫字,&ldo;娃娃,你家大人呢?&rdo;
&ldo;爹帶著哥哥和弟弟考試去了。郎中爺爺,我娘到底怎麼了?&rdo;
老郎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又問,&ldo;女娃娃,你在家中排老幾啊?&rdo;
呦呦著急,心想這個老頭怎麼淨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她從上輩子就知道,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郎中大夫,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老頭,&ldo;我在家中排老三。&rdo;
此時老郎中已經把方子寫完了,他拿起來吹了吹交給呦呦,然後才點頭,&ldo;不錯,能照顧弟弟妹妹。&rdo;
聽到這句話,呦呦眼睛立刻亮了起來,&ldo;你是說我娘真的有啦?&rdo;
&ldo;看來你早就知道了啊。&rdo;老郎中收拾好東西站起來,笑著看看呦呦。
呦呦有些不好意思,&ldo;我就是猜的,不敢保證。&rdo;然後又緊張起來,&ldo;那幾個月啦?有什麼注意事項沒有?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啊?要不要臥床休息幾天啊?&rdo;
呦呦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老頭笑了起來,他指指呦呦手裡的那張紙,&ldo;注意事項都寫在這上面了,自己照著辦就行。&rdo;
呦呦低頭看了一眼,確實紙上寫了不少注意事項,還列了一二三四條,但是卻沒有一樣中藥,她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老郎中,&ldo;不用開藥啊?那老吐怎麼辦啊?&rdo;
&ldo;嘔吐是因為孕期正常反應,過幾天就好了。先臥床兩天休息休息就行了。不要隨便吃藥,是藥三分毒懂不?&rdo;
呦呦猛點頭,&ldo;懂,懂。&rdo;點完頭才想起來,還沒付診資,趕忙進屋找陶陶拿了銀子來,老頭也不客氣,拿了荷包揣進懷裡就背著自己的小箱子走了。
呦呦等人走了之後立刻回到東屋,陶陶正站在地當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呦呦能感受到她的期待和忐忑,也不打算賣關子,直接對她點頭,&ldo;娘有了!&rdo;
話音落,陶陶的眼淚就湧了上來!終於有了,可算了了她娘這麼多年的心結了!家裡人都知道,雖然花易巖說不在乎沒有親生骨血,也說過會把陶陶他們四個當親生兒女看待,而且也的確是這麼做的,但是譚麗娘心裡一直覺得虧欠著他的。
這兩年她也沒少尋醫問藥,也經常去寺廟裡道觀裡求佛拜佛的。家裡人都知道,但是誰也不說不勸,就連呦呦也不說,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讓她更加傷心難過。一家人都由著她去,反正補藥什麼的吃了也沒什麼害處,只要不是來路不明的偏方就行,每年不過是多花費些香火錢,就當做善事了。
兩三年下來,不能說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起碼譚麗孃的氣色看著確實越來越好了,面板也緊緻了,原來的痛經也好了,整個人越來越好看了。但是依然沒有懷孕的跡象。到後來譚麗娘自己都放棄了,從今年過完年開始,那些湯藥什麼都不吃的,沒想到,到了中秋竟然診出了喜脈!
呦呦和陶陶都很興奮,興奮之餘又有些緊張,兩個加起來還沒有譚麗娘歲數大的姑娘,哪裡知道要怎麼照顧孕婦啊!更何況現在譚麗孃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只想躺著睡著,一點胃口都沒有。陶陶給煮了手擀麵也只吃了兩口,就推開了,後來呦呦從陳婆子那裡要了兩個比較完好的青梅洗了切了給她,倒是都吃了。
&ldo;要不,咱們再找白微的爺爺看看?&rdo;等譚麗娘再次睡下,呦呦拉著陶陶出了房間同她商量,&ldo;倒不是信不過剛才的老郎中,不過咱們家一向都是在杏林館看病,李爺爺能知道的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