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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頭暈眼花。這些軌跡交錯纏雜,簡直就像一團亂麻,但是凌亂之中似乎又蘊藏著一種特殊的規律,這種規律就像星辰的分佈,四季的來往,看上去沒有道理,卻似乎又無可抗拒。
“這是祭獸陣十二道中的鬼道,專門用於祭祀鬼魂陰靈等鬼怪類異獸,”樂道手動如飛,忙得滿頭大汗,“你沒見過祭獸十二道中的天道,比這個還繁瑣數十倍,有些陣法甚至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畫完……”
“這麼厲害……”黑鱗聽了半天,幾乎完全聽不懂樂道在說些什麼,只能一臉茫然,違心地附和著。
“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樂道看到黑鱗的一臉茫然,笑著說道,“這祭獸一道博大精深,我學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學到一點皮毛而已,你不懂也是正常的……”
小狐狸靈·福克西十分乖巧,見樂道忙得像顆被一條看不見的鞭子不斷抽打著的陀螺,從早上一直到下午,連一口飯也沒吃著,於是準備了一些小點心,給樂道送了過來,樂得樂道一直誇她個不停。
又有十餘道玄乎的軌跡出現在樂道的手下,樂道一心多用,胡亂往嘴裡塞了些點心,一邊迅速地用靈力在地上畫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線與直線,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家靈兒真是秀外慧中……不過其實我一頓兩頓不吃……也沒什麼關係……”
其實樂道何止是一兩頓不吃沒關係,即使他天天不吃飯也沒關係。從樂道修煉太昊靈鑑第三年的時候,樂道的身體就已經可以透過吸收混沌一氣自給自足了,吃飯不但對他沒有好處,反而類似於攝入雜質。不過樂道一方面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像正常人,一方面也捨不得這口舌之慾,因此還是像平常人一樣一日三餐。
樂道如此著急是因為祭獸陣十二道中的鬼道,由於祭祀的人間至陰的鬼魂陰靈,因此最好是在一日之中至陰之時——丑時進行,效果最佳,也就是凌晨的一點至三點。
樂道原本以為凌晨之前完成鬼道綽綽有餘,但是沒料到實際操作起來卻比想象得複雜多了,不論是陣法的佈置,材料的擺放,都是十分的講究與繁瑣。在加上早間樂道被愛麗絲·輝煌之光傷了元氣,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元氣,因此樂道才趕得火急火燎的。
在佈置的過程中,樂道的心底,其實對於祭獸一道能否成功,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祭獸雖然是透過祭品召喚異空間的生物,但是樂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空間,是否能夠通往祭獸的生物所生存的空間。
另外,樂道目前所在的空間所生活的物種,絕大多數與他原本所在的時空的物種大不相同。雖然樂道在選擇材料的過程中,儘量選擇最符合條件的材料,但是連他自己也沒有十足把握是否符合要求。
終於,樂道趕在凌晨一點之前,將所有的佈置全部完成了。樂道望著猶如星圖一般分佈在整個房間各個位置的各式材料,確定萬無一失之後,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樂道在整個房間的四角佈置了一個隔音隔光的黑朧蔽日陣,以防祭獸產生的異象會洩露出去,接著整頓精神,就等著丑時的到來。
雖然已經凌晨了,七名半獸人與黑鱗都沒有入睡,緊張地看著樂道,等待著這個身上充滿了謎團與神秘的人再次創造出新的奇蹟。
樂道坐在整個巨大陣法的中央,緩緩地閉上眼睛,嘴裡開始吟唱獸師一脈流傳了千古的祭獸之歌,古老的歌聲帶著一種蒼茫而自然而感覺,歌聲中彷彿蘊含著禽飛、獸走、魚遊、蟲鳴,給人一種置身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中,讓人生出無限頂禮膜拜的衝動。
再緩緩的吟唱中,樂道忽然像午時的赤日炎炎的太陽一般,渾身上下釋放出灼熱的光芒,那光芒沿著他坐下的陣法弧線,想四通八達的電流順著電線遊走一樣,朝著四面八方迅速蔓延。光芒只要流過有材料的地方,就像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