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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婧早就練就察言觀色的本事,試探問道:「陛下是否還在煩心長樂縣主之事?」
女皇不語,只定定地望著她。淳于婧面色如常,神態恭敬地立侍一側,任憑女皇探究的目光逡巡打量。
半響,女皇哼笑一聲,「朕竟不知你和長樂縣主交情甚篤。」
什麼也瞞不過女皇,淳于婧也不打算隱瞞,便將長樂縣主對她有救命之恩的事與她說了,笑道:「微臣哪裡敢和縣主攀交情。縣主的救命之恩微臣不敢忘懷,故而鬥膽在陛下面前耍些小心思罷了,還望陛下贖罪。」
淳于婧的坦然反而讓女皇戒心稍減,女皇不以為然地擺手,「你是知恩之人,朕甚是欣慰。朕恕你無罪,大可說說你心中所想。」
出身寒門的淳于婧是女皇一手提拔上來的,最是知根知底,否則女皇也不會有心放在身邊栽培她。
淳于婧思忖片刻,道:「微臣私以為,長樂縣主汙辱蘇易章,不大可能。一來,長樂縣主若是真的貪圖蘇易章容色,大可用藥,神不知鬼不覺,豈會大張旗鼓,弄得人盡皆知?二來,長樂縣主是名門貴女,見過的俊美男子不知凡幾,又焉能膽大包天,偏偏染指陛下身邊之人?三來,長樂縣主是有大志之人,安能為了區區男色捨棄功業大計?」
最後一句話說道了女皇心坎上。姜歲玉是女皇看著長大的,她除了在景王一事上犯過糊塗,也無錯處可挑。
姜氏女子生來就不願意趨於平凡,對權力都有著異樣的渴求,男色嘗嘗鮮尚可,若是為此而放棄自己的野心,不大可能。女皇如是,姜歲玉亦如是。
女皇滿意一笑,「你倒是看得清。」
「微臣的粗淺猜測罷了,陛下且當做笑話聽聽。」淳于婧眉眼恭順。
忽然,從殿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一位內侍神色慌張,地進來遲疑片刻,道:「陛下,忠勇伯家的顧娘子歿了。」
女皇錯愕之後,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昨天顧卿蓉回到忠勇伯府後,便開始發燒,嘔吐腹瀉不止,氣息逐漸微弱。忠勤伯情急之下向宮中遞了牌子,請尚藥局奉御診治,但無濟於事,顧卿蓉沒能挺過去。
「顧娘子的死因查到了嗎?」淳于婧問道。
內侍目光躲閃,顯然是有顧慮,而後一咬牙,才道:「顧娘子身邊的侍女翠煙一口咬定,是長樂縣主謀害的。」
女皇蹙眉,不解道:「怎地又跟縣主扯上關係了?」
「回陛下,昨個長樂縣主贈送了顧娘子一盒玉容膏,顧娘子用後身上便出現異狀。奉御從玉容膏內發現了劇毒,若抹在肌膚上,毒素便會透過肌理,滲入五臟六腑,令人衰竭而亡。」
淳于婧沉默地聽完內侍所講,隨後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長樂縣主與顧娘子無冤無仇,會有什麼動機去害顧娘子?」
內侍也很困惑,「聽翠煙說,縣主對景王殿下念念不忘……」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
這說法著實牽強,但也不是說不通。
長樂縣主因著對景王殿下求而不得,所以對即將嫁給景王的顧卿蓉妒恨不已,偷偷在玉容膏裡下了毒。
未免太過巧合了,證據全都指向姜歲玉,女皇和淳于婧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
兩者都是精明人,豈會看不出其中的意味。陷害的招式太過明顯,就會引人警惕深思。
倒也不可否認,證據就擺在那裡,迫於壓力,女皇無論如何都要先把姜歲玉關押起來,查明真相,給忠勇伯、給群臣一個交代。
姜硯走後沒多久,天牢內又陷入沉寂。
姜歲玉蓋上薄被,睡意全無,腦海里思緒翻湧。蘇易章為什麼要陷害她?或者說,究竟是誰指使蘇易章陷害她?陷害她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