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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吩咐,「貴妃擅自面見外臣,思過三日,罰俸半年!」
覃靜州直接笑出聲來:宮妃面見外臣在大晉算是哪門子罪名?連個私相授受的錯處捨不得給愛妃?這比剛才的演技還敷衍,還毫無誠意。
於是他搶在戀愛腦閨女之前道:「陛下的誠意,老臣見到了。」說完抱著依舊熟睡的外孫女揚長而去。
蕭皇后智商回籠了一點,看著陛下讓她爹陰陽怪氣直接氣了個紅臉出來,沒拆她爹的臺,勉強行了個禮,追著她父親走了。
覃靜州回到御花園熱熱鬧鬧的宴席上,繼續和宗人令等幾位老王爺坐在一起喝酒,但不怎麼說話。
不一會兒,蕭皇后和皇帝一前一後地歸來,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又過了一會兒靖王也再次現身,但百歲宴上另一位主角貴妃卻一直沒再回來。
散席後,皇帝再不滿,還是得捏著鼻子去坤寧宮繼續哄皇后。
為了讓皇后高興,皇帝甚至破天荒地抱起大公主,在懷裡顛了顛。
大公主人小鬼大,感覺到父皇並不情願,便主動說,「父皇你累不累?不用抱著我了呀。」
皇帝只覺得女兒比皇后更有眼色,於是順水推舟地放下女兒,看著女兒跟著嬤嬤出門,才對皇后說,「梓潼,朕實在是沒辦法了……除了承恩公,朕不知道信誰,也……無人可用了。」
皇后定睛看著皇帝,忽然覺得皇帝比之前醜了一點。
她有些恍惚:她初見皇帝,驚鴻一瞥,如見天人,現在將近二十年過去,她倒是初心不變,但皇帝呢……從太子一個普普通通的兒子變成了天下之主。
她終於真真切切地懷疑起來:眼前的陛下還是不是當年讓她一見傾心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貴妃宮中,貴妃也在和靖王面對面地說話。
貴妃委屈得泣不成聲,「你選誰不好?非得選她!我那麼信任她,讓她給你傳信……你簡直就是在扎我的心!」
靖王小心地給貴妃擦淚,並柔聲解釋,「她威脅我啊……她知道我收買了不少人,不讓她如願她就要向皇帝首告你我。」
貴妃大驚,「什麼?!」
「我好歹先穩住她,把她從宮裡要到我手裡,什麼都好說。」靖王聲音低沉,「你就這麼不信我啊?」
貴妃瞬間破涕為笑,「那你……不早說!」
靖王也委屈上了,「在長樂宮裡,當著皇帝皇后承恩公,我怎麼給你遞眼色?帝後好說,承恩公可不聾不瞎,這老東西至始至終都很不好糊弄!」他耐心極了,貼在貴妃耳邊娓娓道來,「你知道我買通了承恩公身邊伺候的兩個小廝吧?可惜承恩公服食丹藥後雖然進氣少出氣多,但他平素積威太重,我收買的這兩個人只敢把承恩公先裝進棺材,甚至連封棺都做得很勉強。之後……咱們都看到了,承恩公並無大礙不說,反而讓他一下子警覺起來。」
貴妃不情不願地接話,「承恩公不是命人報官了……他恐怕已經疑上我孃家和你了。」
「誰說不是?」靖王無奈道,「跟著太宗皇帝南征北戰的老臣老將沒剩下幾個,承恩公公認能打還能服眾,今天咱們兒子百歲宴上,你看皇室宗親哪個見到承恩公不是客客氣氣的?不瞞你說,當年我父王也做過承恩公的副將,我父王他只是懷疑了幾句,承恩公就冷眼看過來,而在場諸將彷彿只要承恩公一聲令下就能直接砍了我父王……」
貴妃也驚了,「何至於此?」
靖王苦笑道:「真的至於。別看你大哥做了禁軍統領,他的命令興許真沒承恩公幾句話管事兒,到時候禁軍倒戈……」
貴妃一聽,再琢磨了下也有些後怕,畢竟按照情郎所說,承恩公是連老靖王都敢收拾的猛人,「那確實該想辦法除掉他,起碼把他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