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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書豪的臉一半紅,一半白,那邊像是猴屁股,這邊像是白灰牆。
大傢伙束手無策:“這可咋弄類!”
我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但知道一定是屍體上出了古怪,老爹如果在的話,肯定會知道該怎麼辦。
轉念一想,蔣赫地也是同道中人,這些古怪事,他應該也會懂一些。
於是我說:“蔣隊長,我想你們請蔣赫地過來看看會比較好,他應該能解決。”
“他?”蔣書豪轉過頭來看我,嘴裡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像是壞了的風箱。
“你是哪個?”蔣書傑瞪著我:“蔣家村裡可沒見過你這號人物。”
“他剛才一直幫忙撈人,前前後後也忙的可提勁兒。”有村民替我說話。
“你跟蔣赫地什麼關係?”蔣書豪盯著我:“我剛才聽見你喊他伯伯?”
“我姓陳,是潁東鎮陳家村的人,我爹是禹都房管局的領導。”我知道蔣書豪這種人最勢力,所以直接把我爹給搬了出來,果不其然,蔣書豪的語氣就變了:“哦,原來都是無產階級的好兄弟,是衝鋒在革命戰線上的好同志!你好,你好!”
蔣書豪伸出手來要跟我握,我嫌他剛摸過屍體,就假裝沒看見。
蔣書豪尷尬的把手收回來:“可陳老弟你咋認識蔣赫地那號人?他自己反動,兒子蔣明義,女兒蔣明瑤也都不是好貨,怕挨批鬥,現在還潛逃在外。”
蔣明義和蔣明瑤應該是被蔣赫地給支了出去,我小時候見過他們兄妹,不信他們是不顧親爹死活的人。
“他成分不好,但人心不壞。”我說:“而且你這事兒,也估計只有他能管。”
“對啊,他平時不都神神叨叨的,還養什麼靈物。”有個年輕的村民小夥兒說:“我還聽俺娘說過,他家祖祖輩輩都幹那事兒,有點邪門的本事。”
蔣書豪不吭氣了。
蔣書傑說:“哥,要不我叫那老東西過來?”
“嗯。”蔣書豪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叫他自己過來!別人都別喊了!”
“知道了!”蔣書傑扭頭就跑。
蔣書豪瞅瞅那兩具抱在一起的赤裸屍體,腦門子上又擰成了個疙瘩。
他環顧眾人,大聲喝道:“都散了,都散了!誰要是不走,以後天天扣工分!誰要是把這事兒給我傳出去,孃的老子把他也定成反革命分子!鬥武鬥懟死他!”
眾人又驚又怕,撇撇嘴,戀戀不捨的走了。
對蔣書豪來說,這種情形,當然還是看見的人越少越好。
人都散了之後,便只有我留了下來,和蔣書豪大眼瞪小眼。
我想安慰他一兩句,又不善於言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蔣隊長,你節哀順變。”
蔣書豪咧咧嘴,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笑。
很快,蔣書傑就帶著蔣赫地跑了過來。蔣書傑二十多歲,年輕力壯,跑的跟兔子似的,倒是蔣赫地,五十來歲的人了,脖子上還吊著青磚,也跟得上蔣書傑的步伐,而且到我們跟前的時候,臉也不紅,氣也不喘,身手矯健的驚人。
我不滿的看著蔣書傑,說:“你怎麼還叫他吊著磚頭?他的年紀這麼大了,吊著磚頭跑不累嗎?再說了,這裡又不是批鬥場所。他來是幫你們的!”
“把磚頭先去了。”蔣書豪乜斜了蔣赫地一眼,又指了指那兩具屍體,說:“你瞅瞅,能管不能?”
“造孽啊,把自己媳婦給逼死了啊。一屍兩命啊!”蔣赫地的嘴也刁,去了青磚,先噁心了蔣書豪一句,弄得蔣書豪氣鼓鼓的。
蔣赫地繞著那兩具屍體看了幾眼,然後搖搖頭,嘖嘖嘆道:“真是有傷風化!”
“你到底懂不懂!?”蔣書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