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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恆輕輕挪了下身子,收了桌板,挺直了背。
餘凡塵感覺到他的動作,稍稍收回了神。他在身邊呢,他會陪著我吧?
飛機微微顛簸,餘凡塵晃著腦袋靠到了湛恆的肩膀上。兩人都假裝睡著,又靜靜感受這一刻,彷彿全世界都與他們無關。
跟著張叔發來的地址,餘凡塵找到了一傢俬人醫院。醫院很大,裝修很好,路過的護士還會溫柔地跟你打招呼。看來價格不菲。
站在一間病房外,餘凡塵突然不敢向前,害怕看到最擔心的一幕。
湛恆也很緊張,將手心輕輕放到他背上。
「塵塵?塵塵!你可算來了!」
「張叔。」
張叔雖然穿得休閒,但一看就不便宜。他比餘凡塵高點,但比湛恆還是矮一截。紅著眼眶有些憔悴,嘴邊都有了雜亂的鬍渣。
餘凡塵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都揪緊了。
「進去說吧。這位是?」
「同學。」
「噢,你好,我是他爸爸,張鎬。」
「叔叔好,我叫湛恆。」
湛恆一直用手抵著餘凡塵的背,陪他進了病房。
「婉兒,你起來看看吧,塵塵來看你了。」張鎬說完,一手捂了嘴,眼淚就要下來。
「媽。」餘凡塵看到病床上帶著氧氣罩睡得毫無生氣的人,嗓子一睹,也要哭出來。
護士輕輕敲門然後進來,看著三人,說:「家屬還是等病人醒了再來看吧,現在病人需要休息。」
「她是什麼病?手術……如何?」湛恆替餘凡塵開口問到。
「闌尾炎啊,手術很成功。週四就能出院。」
「闌尾炎?」
「闌尾炎?」湛恆和餘凡塵異口同聲地說到。
醫院不適合說話,張鎬將他們帶到了樓下花園。
「一個闌尾炎你哭成這樣?」餘凡塵氣得想說髒話。
「闌尾炎怎麼了?闌尾炎也是要做手術的呀,做手術都是有風險的!醫生還讓我簽病危通知書,我現在手都在抖。」
「不是,叔叔。」湛恆想說兩句,「那您也應該把事情說清楚。」
「我說清楚了呀。婉兒那天疼得臉都青了,蜷在地上全身冒冷汗,真的很嚇人。」
餘凡塵不想跟他說話了。
「塵塵啊,這麼多年了,你也不過來看看你媽,就算你不認我,也可以看看弟弟嘛,好歹也和你有一半一樣的血。轉眼你都上大學了,馬上就是成年人,我們也老了。人老了也沒什麼追求了,就想多看看你們這些孩子。你以後成家立業了,就更難有機會來看我們了。」
「我知道了。我先帶他去找地方住,她醒了叫我。」
「還要去哪兒住啊?去我們家裡住唄。」
「不用了。下次吧。」
他們在醫院附近找了個賓館,一進入封閉的空間,往床上一趟,餘凡塵終於平靜了下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湛恆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看餘凡塵冷靜多了,試探地問:「你……恨你媽媽嗎?」
「你不覺得我的名字很奇怪嗎?」
「啊?還好吧,挺好聽的。」
「我是平安夜生的,我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非常漂亮,別的嬰兒都是皺巴巴的,我又白又可愛,也不愛吵鬧。她覺得我就像是墜落凡間的精靈,是上天的禮物,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湛恆很想說媽媽說的沒錯。
餘凡塵接著說:「其實前面幾年我家都還挺好的。我爸是個工廠的小領導,自己手上活好,大家都信服他。雖然拖著個腦子不好的弟弟,但是一家人也是和和美美。」
「叔叔他是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