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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談了什麼嗎?”
燭光下對著劉說話的赫然便是曾經的長樂宮主管餘信。他的鬢角已然全白,面色明顯蒼老,他搖了搖頭,說道:“奴婢無能,不過,公主想傳給衛娘娘的話,她確是全聽進去了。”
劉默默無言地望著牆壁上的燭影,許久才開口說道:“餘老,你說,本宮勞心勞力二十餘年,最後連自己的兒子也沒了。她衛家卻踩著本宮成了後族,從卑賤的奴婢變成了和本宮一般身份的人。天下有這個理嗎?”
“公主請節哀。”餘信神色一黯,再不說話。王太后臨死前本想讓他遠離宮闈,安老林下。可惜知道太多皇家秘密的他早已經脫身不得,離宮後便被送到了平陽公主處養老。這一次,劉為了曹襄之事是真下了狠心,親自跪求餘信出手相助,以報子仇。
“我的兒子沒了,別人也休想好過。”劉語音略帶蒼涼,說道,“既然已經種下了種子,我們倒不妨把水攪得再渾一些。看看這衛家逼急了,會不會比狗強些吧……”
餘信眉頭一跳,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什麼,只俯身說道:“請公主示下。”
“六年的時光,長大的不止是阿嬌生的燕王匡和李茜生的廣陵王旦呢。”劉微微一笑,說道。“皇家是養不出溫順地綿羊的,至多不過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罷了。透一點風出去,迎風飄散的血腥味會讓他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
“果然是她啊。”李希看完手邊的密信,嘴角彎出一個弧度,說道,“陽信長公主果然不愧我大漢長公主的風範,端是要得,要得。”
“那位公主殿下真的出手了?”霍光猛地起身,雙眼瞳孔驟然放大。問道。
“我早說過,她不是好惹的主。”李希默然將信轉給霍光,說道,“子孟。你懂事時,陽信已是退隱了。所以你沒機會看到她最風光地那段時光,因此你不懂這個女人的賭性。”
“賭性?”霍光心中默唸著這個詞,眼睛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密信。額際的冷汗竟瞬間冒出。
李希卻彷彿沒有看到霍光的反應,只緩緩說道:“當年,她以長公主之尊介入後宮爭寵,那時。竇太后仍然在位,帝后恩愛也是世人有目共睹地。可她竟然就敢下注,竟然就敢將自己放到了竇家和陳家的對立面上?所以我說。陽信公主是個賭徒。上一次。她以自己後半生的富貴做了賭注來搏更大的榮華。這一次,她是在以自己和孤孫地性命來搏衛氏為她兒子陪葬。”
“可她這麼做。為曹襄大哥陪葬,也許就不止是衛家了。”霍光沉聲道。
“你覺得她會在乎這個嗎?”李希斜眼看了看霍光,然後說道,“子孟,事情到了這一步,靠我們一家打壓太子或者衛家當然不成問題。可想徹底拔除這個禍根,卻還是得靠牆倒眾人推。單看陛下為了太子猶豫不決這麼多年,這逼反太子的罪責,就絕不能落在我們燕王的頭上,你可明白?”
“……大人的意思是?”
“她既要將水攪渾,那我們就從亂中取利。”李希一拍案,說道,“子孟,接下來,你什麼也不要做,我們,只坐壁上觀,便是。”
霍光起初不明白,為何他人搗亂時,自己反而要沉默以對,正想張嘴詢問,卻忽然明白了其中地道理。
奪嫡之爭,事關生死,人心鬼蜮,步步殺機。他們這些人只須向上盯著太子一人即可,而太子卻不但得向下防著燕王、齊王、廣陵王這些兄弟,還要去想著向上的那位帝王心中所思所想。這一上一下間,太子心中的壓力想必遠超常人。
人心中最深地恐懼,來源於未知。前有陽信長公主步步逼近,後有庶出二王嚴陣以待,而最應該有動作地他們卻反倒沉默了。以不變應萬變,給太子以未知,也給自己一個事後推脫地機會。
但是,一個遠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