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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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之前所納,只是這些年來,雖然二人先後為衛青生下了三個兒子,可衛青卻始終沒有將其中一個扶正的意思,也沒有迎娶一個名門大族之女的意向。堂堂當朝大將軍,竟然一生不曾迎娶正妻,此事也是朝中一大奇聞。霍光看著二人那略微有些熟悉的眉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劉葭跪坐下來,從被子裡掏出衛青的手,為之把脈。那是一雙乾枯瘦弱的手,你完全想象不出這手的主人,曾經五出匈奴,馳騁疆場,所向披靡。劉聽著那微弱而紊亂的脈象,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分明是油盡燈枯之象。她暗暗道。
她再抬頭觀其色,卻看到衛青眉宇間有一股死氣,然而,令她心驚的卻是衛青的雙眼卻忽然睜了開來,出神地注視著她。
“……大將軍?”劉葭試探性地問道。她懂事以後,衛青就處於病退狀態,這倒是她第一次與衛青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公主長得真像你母親。”衛青忽地釋然一笑,說道。
劉葭見他笑得艱難,便從隨身行囊中,拿出一包銀針。她手持銀針,對衛青輕聲道:“大將軍,葭並非神仙,也沒有回春妙手。但憑藉此針,應該可以讓你不那麼痛苦。”說罷,她伸手將被褥掀開,解去衛青的上衣,手腕輕抬,下手如飛,玉手過處已是銀針林立。
當她停下手,糾纏了衛青近一年的病痛竟神奇地徹底消失了。衛青的神色趨向平和,他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衛伉與霍光,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復轉過頭,只怔怔地看著劉葭。
衛伉原本擔心那事之後,第一次清醒過來的衛青,會因為心情激憤而在劉葭與霍光面前露出什麼馬腳,見他神態平和,心中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劉葭都有些不自在地扭動地扭動,這位衛青將軍的眼神太過攝人,讓劉葭有一種被人透視的感覺。衛青見她不安,便斂眉低眼,說道:“老臣多謝公主。”
“不過是舉手之勞。”劉得體地應對道,“可惜晚了。若再早上一些時候,不說治癒,只是為大將軍延年,以葭之力應是可以辦到的。”
“是嗎?”衛青自嘲地笑了笑,說道,“這就是報應。”
“銀針之力能緩和大將軍的病痛。施針一次可保四個時辰無恙。(此處純屬虛構,如不符合醫學常識,實屬正常)”劉葭開口道,“葭會定時來為大將軍施針……”
“這倒不必了。這種程度的痛楚,遠比不得戰場上馳騁之時所受的傷。”吧。”
……
霍光作為衛家的一員親屬,這位當朝大將軍的葬禮,他自然是要參加的。他為衛青上完香後,一起站在掛滿白色幔帳的靈堂上,凝望著那寫著“漢大司馬大將軍”的牌位,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衛青,始終是位令人尊敬的長輩。這位大將軍此刻走了,倒也免卻了他與他之間,將來可能的衝突。而這位始終謙卑寬厚的長者,也可以免於看到興起於他手中的衛氏家族的覆滅。
只是,
想到數日前,自己與他的最後一面,想到他那帶著些許預知色彩的囑託。
那一日
衛青將所有人都趕出去後,單獨與霍光對話。
“子孟,”衛青臉上現出了略顯蒼白的笑容,“我幼時在生父家,備受虐待。後來實在不堪忍受,才偷偷跑到了母親家中,衛家收留了我,所以,從我改姓衛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這個家萬全。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略微有些迷惘地看著前方,說道,“、衛家的許多晚輩裡,最得我喜歡的,就是你的兄長,去病。雖然他是個太有主見的孩子,遠夠不上聽話乖巧的標準,不過我始終記得,他剛出生時,二姐將他交到我手上的樣子。”
霍光從頭到尾不發一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