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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大嫂真好,那邊發生的任何事都知會我一聲。”
秦躍問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賀慧淑叫退奴婢,把信交給秦躍,搖頭不屑道:“你自個看吧,我都不好意思念出口。”
秦躍一目十行,粗略看了信,氣得用拳頭砸床板,咬牙切齒道:“真是丟死人了。我要是爹直接把她關進觀裡去,送到潭州幹什麼。”
原來秦蘭在上月的牛老王妃的生日宴故意醉酒,而後躺在花園勾引何敬青郡王親吻,讓眾人瞧到。
秦蘭以為能得個郡王妃的名份,結果牛老王妃以兒子夏王過世不到三年為由,拒絕跟國公府議親。
最後皇帝何冬賜婚,冊封秦蘭為郡王側妃,待何敬青孝期滿了,讓他將她與郡王妃同一天娶進府。
國公爺顏面丟盡,禁了秦蘭生母柳氏的足,將秦蘭貶到潭州國公府,要等到明年婚期近了才召她回長安。
賀慧淑叫進何嫂,讓她去打聽四個庶弟妹途中去了哪些名勝遊玩,又遇到誰了。
半個時辰後何嫂進來回復,道:“四位主子在路途遇到了從潭州返回長安的勝郡王,一起乘船暢遊長江,幾座名山。勝郡王送給兩位老爺每人兩名歌伎。兩位老爺到了潭州,派奴僕把歌伎安置在客棧裡頭。”
秦東、秦立年齡雖小可是輩分高。國公府的僕人都稱他們老爺。
賀慧淑道:“我說他們為何在路上耽誤了時日,原來是跟著勝郡王混了幾天。”輕嘆一聲,緩緩道:“他們要在潭州呆好些天,業郎會不會跟他們學壞了?”
秦躍握拳砸床板,氣道:“等業郎回來見過他們,我就立刻讓他們滾蛋,然後給爹寫信,就說是我攆的他們。”
月季院的大廳裡燈火通明。
秦蘭、秦月坐著悠閒的吃著果子,跟前站著兩個貼身奴婢正將出府去本家打聽回來的事一一的稟報。
秦蘭秀眉一豎,氣道:“我們兄妹大老遠的從長安來得,頭一回進府就走的側門,憑什麼二嫂孃家妹妹馬車出入府都是從正門?”
次日潭州府降了大雨,一直落到午時方停。
四人早晨已嚮明氏請過安,都是呆不住的主,這些天一路遊玩心早就野了,見外面晴天涼爽,打發一個奴婢去給賀慧淑知會一聲,沒等回覆就坐著馬車出了府。
秦東、秦立直奔客棧,跟歌伎親熱一番,帶著她們船遊湘江。
秦月、秦蘭去了潭州府最繁華的街道,逛了幾間老字號首飾、成衣鋪,因著所帶的銀錢不多,左挑右選,只買了幾件。
秦蘭不說自個沒銀錢買不起貴重的,搖頭道:“潭州府哪裡比得上長安。首飾店鋪賣的都是長安半年前的舊款。”
秦月輕嘆一聲,道:“你我好不容易遠行一次,回長安帶的禮物若是少了或是上不了檯面,肯定被那些人取笑。”
秦蘭想到每回宴會各府嫡小姐蔑視的目光,恨得咬牙道:“誰叫我們命不好,沒有投到母親的肚子裡,卻了投到姨娘肚子裡,長這麼大可有的銀錢少得可憐。”
秦月緩緩道:“我來之前,曾聽我姨娘說,潭州本家的人許多都做著生意,非常富有。不如你我去本家一趟,他們必不會讓我們空手而歸。”
秦蘭眼睛一亮,當下便與秦月乘著馬車去了本家最富有的一家。
這家當家的正是那天去潭州國公府求明氏的四個老頭子當中的一個。
他正後悔一時衝動給國公爺的信裡暗諷了明氏,見到長安國公府的兩位庶小姐,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叫奴僕立刻去把三個老頭子都請來。
四個老頭子說了許多感激國公爺的話,又把秦躍、賀慧淑好一通罵,請秦月、秦蘭回到長安,將這些話轉告給國公爺,立刻把秦躍夫妻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