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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韓主任又道:「姓蔡的騙人很有一手的,你信不信,我如果答應他千字五百,人就敢寫他一百萬字廢話,那我找誰說理去?」
宋田:「韓主任你聽我說,這人真的很厲害的,他就在我那裡坐了一屁股,就把這齣戲的故事脈絡給理清了,給了我很大啟發。你聽我把這個故事說完……」
他便把先前蔡澤說的故事簡綱複述了一遍。
韓路卻不以為然,道,故事就是那故事,都是有套路的,就算你明白這個道理,能不能寫好又是另外一回事。同一個故事,換不同的人來寫,也許就是兩回事,你也別聽他吹牛。
「不是。」宋田急眼了:「韓主任,人家上午的時候幫我填了一段詞,寫的真是不錯,我念給你聽。『一線江水東流去,千山萬壑恨難平。他說久旱無雨烈日炎炎,人畜心中同似火燒,要我下山,擔水回還,假公濟私報仇洩憤,欺我柔弱,百無一用,手無縛雞,要把令來行。』寫得真好啊!」
韓路:「剛這段文字也不能說明問題啊!」
宋田憤怒了:「果然,果然,呵呵。」
「你呵呵什麼果然什麼?」
「果然跟蔡澤說的那樣,你韓主任剛愎自用。」
兩人在電話裡說得很不愉快,自然也談不下去了。
吃飯的時候,陶桃道:「小韓,你和老宋的電話我聽到了,其實,蔡澤詞作得真不錯,要不讓他試試。」
韓路:「真不錯嗎?」
陶桃正色點了點頭:「真不錯,就那段詞來看,已經不遜色於傳統劇本中經過幾十上百年時間檢驗的作品了。」
韓路心中一動,自己是理工男,天生對文藝作品沒有鑑賞能力。無論唐詩宋詞還是元曲,他都讀不出好來。但陶桃是個大家,她說好,那必定是好的。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叮」,提示音,是微信公眾號彈出的訊息。
公眾號名曰《金沙江文學》是市文聯主辦的刊物,大家都是文藝單位,韓路和那邊也熟。
這一期的主要內容是蔡澤的一首組詩和一篇散文。
韓路本不當回事,但一看這兩篇作品發表的刊物,頓時留了意。
組詩寫的時候文化藝術中心的傳統戲劇演出場景,發表在《新星》,這可是現代詩的最高殿堂,詩人們也以上這個刊物為榮,蔡澤主動給韓路他們做了一次宣傳;散文則發表在《大家》雜誌上,這也一本很有分量的純文學刊物。
原來蔡澤今天早上給自己的雜誌就是這兩本書啊!
韓主任頓時去了對蔡翻譯官的小覷之心,認真閱讀起來。
詩沒看懂,裡面每個字他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什麼玩意兒,也太朦朧了吧?就算是替文化藝術中心做了一次宣傳,估計造成的也是壞影響。
韓路甚至懷疑這首組詩是蔡桑讓一隻猴子坐在電腦前一通亂敲,最後分段了事。
又去看散文,「還好,看懂了。」
這讓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蔡澤這篇散文不長,也就兩三千字模樣,題目叫《蝨子》寫的是他小時侯,因為常年和父母生活在三線建設工地上,用水困難,沒辦法搞個人衛生,身上竟長了蝨子。
為了對付這些惱人的小畜生,他父母想盡了辦法。用開水燙,用冰凍,用藥。
其中有一段說,蔡澤小時候因為將敵敵畏灑在衣服上,結果把屁股都燒傷了,沒辦法,只得穿上開襠褲。結果,工地上的車一見著他就以為碰上紅燈,都會下意識踩一腳剎車。
讀到這裡,韓路忍不住撲哧一笑,這蔡翻譯官的文字詼諧幽默,寫得真不錯啊!
又有一段說的是,蔡澤小時候頭上長滿了蝨蛋,他母親就用篦子幫他梳,然後用指甲把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