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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生,問他家住何處,又往哪裡去。
目光中全是情竇初開少女的柔情,讓人彷彿置身於這花紅柳綠的春季,置身於江南煙雨中,體味到青春的美好。
看到她精良而脈脈含情的杏眼,看到她面上的桃花,齊清寒彷彿墮如一片粉紅色的雲霧中,混沌沌找不到方向。
他心臟在蓬蓬跳動,他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三年前的日子。
他進入了狀態了。
故事推進到扮演船伕的黃頭髮上場,三人同船而渡。
許仙:「開船!」
船伕:「開船嘍!湖裡風大,你們要靠緊一些呀。」
小青:「是啊,雨下大了,咱們三個人共用一把傘吧。」
許仙:「我不要緊的。」
白素貞:「這如何使得?」
……
最愛西湖二月天,斜風細雨送遊船。十世修來同船渡,百世修來共枕眠。
且喜,雨已經住了。
雨過天晴湖山如洗,清風習習透裳衣。
他和她的手握在一起,眼睛裡有光,有愛情。
將回清波門外,問郎君家在何方住,莫教我望穿秋水想斷柔腸。
……
演出結束,盛宴散去。天已經黑盡,天上有星星,地上的路燈都亮了。
陶桃一瘸一拐地走在街上,後面跟著齊清寒。
齊清寒溫柔地伸出手去,扶住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彼此早已經熟悉得如同家人。該說的話早已經說光,剩下的只是默契。
陶桃並不拒絕他的攙扶,他們看起來好象相處多年的男女,在這清爽的夏風中感受生命的的歡樂。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清寒輕輕哼道:「寒家住在清波門外,錢王祠畔小橋西。北漂幾年,我都忘記自己從何來,到什麼地方去。這心兒,就好象是風中的轉篷,他飛啊飛啊,怎麼也落不了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來到這金沙江邊,人生的景遇就是這麼奇妙。」
陶桃喃喃道:「這君子老成令人喜,有答無問把頭低。」
齊清寒苦笑:「桃子,我真沒想到你的技藝已經成熟到這樣的境界。或許並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心中一震的東西,但任何一個與你配戲的人,哪怕他再不成,也能飛快地進入到故事的世界中,你的世界中。方才和你在一起,我就好象立在西湖邊上,我好象就是從前那個少年。而你,就是潤物無聲的細雨和風,這樣的姑娘怎麼不叫人喜歡,怎能不叫人喜歡?」
陶桃用手輕輕捏著自己的衣擺,上牙咬著嘴唇。
齊清寒:「桃子,剛才我忽然發現自己好象錯過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
陶桃:「人生總是在取捨中度過的,有舍有得,有得有舍,有因有果。」
齊清寒:「我們年輕的時候總盼望著那些自以為好的,有價值的事物,我們為那些東西魂牽夢擾,抓心撓肝,我們想要得到,我們想要不顧一切,但那些東西真的是我們需要的嗎?」
陶桃終於說話了:「但你很享受今天的風光,你錦衣夜行,你五花馬千金裘,你朝辭白帝暮蒼梧,袖中青蛇膽氣粗,你海闊天空,你看到一個大世界,將來還會舉翼萬裡,這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你得到了,那不很好嗎?」
說到這裡,她突然神色淒涼:「你既然是鴻鵠,你就應該飛翔,為什麼又振起一陣風,打攪屋簷下的燕雀的寧靜?」
「不,你不是燕雀。」齊清寒忽然激動了:「桃子,我現在已經上不了舞臺了,我不行了。剛才和你搭戲的時候,真的有點虛。但是,你身上有一種魔力,只要你一開腔,同伴就能很快進入角色。這是一種相當了不起的能力,我只在京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