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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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竟然能奇蹟般的減輕,如果把病人服用的湯藥拿去做細菌培養,也許會驚奇的發現,這東西竟然是細菌的良好培養基,但病人的病卻就在服用這“培養基”一類的東西而逐漸好轉。西醫在臨床上的特點是對症治療,比如瀉下的病人就要止瀉,但中醫卻有“通因通用”一法,用枳實導滯丸甚或大承氣湯以瀉結止瀉。讓舒雅淇吐出一些痰涎,在西醫看來,不過是含有一些Na+、CI…、HCO3…等離子的胃液,這在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都有的東西,象這樣的方法對於白血病來說應該無用,甚至會導致水電解質平衡失調,引發其他毛病,如危醫生在身旁,那肯定是要阻止這種做法的。但說來奇怪,舒雅淇在嘔吐之後卻感覺胸口處舒坦很多,躺了一會兒便即沉沉睡去。
吐的目的是開胸散結以恢復氣機執行之道,儘管姚慎還有些懷疑病人是否有結,但病人的反應還不錯,應該沒有大謬。接下來當如何調護姚慎十分清楚,既然吐傷陽氣陰津,那麼顧護陰陽的既濟湯就是上選了,當下回辦公室讓黃靖開了單子,只等舒雅淇醒來時服用。科室裡恰是危醫生當班,見姚慎來了便直嘿嘿冷笑,估計是去藥房看過姚慎的處方。姚慎也不做解釋,這幾天來一天變一個方子,再不是以前的兩方輪服,看來便似方寸大亂,但姚慎自覺思路謹嚴,也就不需顧慮其他了。
舒雅淇可說是姚慎所管的幾個ICU病人裡症狀最輕的了,兩天前還蹦蹦跳跳的——這兩天開始開始服用中藥,姚慎便刻意交代她不可亂動。但她又可說是最重的——病勢急驟,如一個用藥不當,便是萬劫不復。但她也是心理素質最好的一個,一副渾不在乎的樣子,只在每次姚慎進來時臉色略紅一下。但24日這天早上,舒雅淇卻垂喪著臉,舒母則是一臉焦急,看著姚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姚慎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發現了問題所在,再上前切了一下脈,覺得脈象平實有力,心下更有了把握,這才問道:“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嗎?”謝菲頗為困惑的答道:“昨日吐後覺得有點疲倦,後面再吃點中藥就沒什麼事了,早上起來時還覺得手足暖陽陽的,比以往覺得有力些了,但臉卻變成了這樣子。真煩人啊。”舒母在旁邊也道:“我早上看這妮子就不對頭,一片紅一片青一片白的,花不溜丟,醫生,這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吧?”姚慎暗笑,你不是連死都不怕,還怕變花臉,但面上可得一臉正經的說道:“她這是好現象呢,你看她的臉,雖然是有點花,但仔細看一下,白色比以前少多了,潤紅內隱,雖然多了點青色,不過那是病毒給逼出來了,是好現象。”大媽還自不信,但見姚慎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只好罷了。等姚慎出來時,舒雅淇還不放心的跑出來問:“真的沒事?”姚慎篤定的說道:“真的沒事,你的病快好了。”
中醫“望、聞、問、切”四診中的“望”診,主要是看病人的臉色。色分有五:青、白、黃、黑、赤,其中青屬肝、主風、主痛,白屬肺、主燥,黃屬脾、主溼,黑屬腎、主寒,赤屬心主火,不管臉現何色,都要以光澤內潤為佳。舒雅淇雖面現三色,但總歸是光澤內蘊,況且脈象平實有力,應是正氣欲鼓邪外出、交爭於面所致,這時如果來一副扶正攻邪兼顧的方子,肯定效果不錯。一念及此,姚慎的腦中便蹦出一個方來,這方子是《傷寒論》中治傷寒誤下之後出現的“上熱下寒”變證,叫麻黃升麻湯,張錫純因嫌其扶正不力而製作了參赭鎮氣湯,但把它用到這裡,豈不是恰到好處?雖然方書對它的評論似乎不怎麼合適眼前,但用“溫升涼降”的原則一分析,就不會有什麼顧慮了。當下開方取藥不提,下午舒雅淇服用後出了一身汗,臉上原來的蒼白之色已不見,代之而起的是淡淡的暈紅之色,給人一種似有一種飄飄欲飛的感覺——這是陽欲外露了,急服一開始服用的參赭鎮氣湯。不過,姚慎也知道,第一輪的“聯方”終於服完,也終於可以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