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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天雙眸赤紅，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他：“你給我閉嘴，忘恩負義的東西。海神是你能詆譭的？若是沒有海神，我們兄弟還能站在這裡嗎？”
“泰坦！你給我記住了，我們能活下來，能成為神官，能擺脫魂獸天劫的桎梏，這些都是海神大人賜給我們的。”
“對，他是復活了我們，那現在不也是咱們替他守著昊天宗，盯著斗羅大陸嗎？更何況當初要不是我們獻祭，他這個海神早就武魂殿……”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泰坦的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半張臉隨之迅速的紅腫起來。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就給我閉嘴！”
果然，一巴掌打下去，效果立竿見影。
剛剛還扯著脖子回懟的泰坦被打懵了，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怔怔的看著牛天，一時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地位是誰給的，把你那些話全都爛在肚子裡，永遠不要妄議詆譭海神。否則，後果不是我們能承擔的起的！”
“我們的命，是海神賜予的，他能復活我們，同樣也能收回去。以後說話過過腦子。”
牛天一向溫和的面龐上，此刻卻佈滿寒霜，冰冷的眼神如刀鋒般逼視著泰坦。
如此直白的解釋，終於讓泰坦明白了過來，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耷拉著腦袋坐在那兒，不再吭聲。
看到他總算醒悟了，牛天這才緩和了臉色，他這也是為了泰坦好，怕他犯渾，惹惱了海神，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行了，你先出去吧，安排好宗門，明天我們就出發。”看了眼泰坦，牛天無奈嘆息一聲，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哦。”
泰坦悶悶的答應一聲，走到門口時，他的腳步頓頓了頓，“大哥，你捫心自問，難道對冬兒……就沒有一絲的愧疚嗎？”
牛天愣了一下，垂著頭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眼底流露出幾分痛苦與掙扎之色。彷彿正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對她，已經盡到了最大的責任。”
“我們能做的，唯有服從，絕對不能違抗，不配談什麼感情，明白嗎？”
“……”
泰坦聞言沉默了一陣後，轉頭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牛天輕嘆一聲，望向窗外，眼底埋藏幾許無奈與傷感。
二明這性格，早晚要壞事兒。
知道你對唐三不滿，我也是，舞桐也是我親手帶大的，又怎麼毫無感情呢？
可這些是能說的嗎？
也不看看現在情況~
咱們倆兄弟，說好聽點是他唐三的心腹，說難聽點就是人家養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哪有什麼資格抱怨？
神王的決定，又如何能忤逆？
你是心直口快，說了個痛快，可萬一要是被唐三聽到了……
看來以後得多敲打敲打二明，要不然就以他這個性格，早晚要壞事兒。
牛天瞭解海神，替他暗地裡料理過很多髒活，所以他很清楚，這位沒什麼容人之量。
其實不單單是泰坦，有時候他也會想，當初獻祭唐三對不對？為了小舞姐，搭上他們兩人的後半輩子，真的值得嗎？
雖然最終成了神官，但代價卻是失去自由，受制於人，只能在昊天宗守著，無所作為。這樣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未來，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想到這兒，牛天搖了搖頭。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順勢而為吧！
看不懂海神到底要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