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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平時,這種程度的突發情況沈枕有百分之一百二的信心可以完美閃避,哪怕是衣服的接觸都不會發生。
可酒吧實在是太亂太吵,沈枕的五感大受影響,加上心情糟糕,又一心想趕緊去那處安靜的卡座,這才被來人撞了個滿懷。
沈枕的身高較來人高一些,以至於那人這下直接撲在沈枕肩頭,在她的頸動脈到鎖骨間留下一抹濕意。
涼絲絲的。
沈枕的全身的肌肉都是一繃,這已經是多年工作經歷練就的手穩如磐石的沈醫生,相當大的反應了。
果然不應該把釦子解開的……
沈枕的眉頭皺成珠峰,她幾乎本能的想要來一個過肩摔,把這個不懷好意的人狠狠砸到地板上,讓對方的三到七節脊椎骨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不過,礙於某個原因,沈枕並沒有動手,可她那張臉,卻已經黑的連酒吧裡高功率的閃光燈都打不亮了。
倒也不能說沒動手。
畢竟第一時間,沈枕就已經把那個人推離了自己,然後又非常嫌棄的向後退了一步,身體肌肉依舊緊繃,以防這個人會有什麼別的舉動。
不過,這倒是沈枕多慮了,對方踉踉蹌蹌的退了好幾步才站定,險些沒有摔倒,她一手撐住沙發,一手撫著小腹,有些艱難的揚了揚頭,下巴的輪廓在閃光燈裡有些汗津津的,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
沈枕警惕稍退,靠近了些,才聽見那個人原來是在道歉,只不過聲音太細碎了,有氣無力的,在喧鬧的環境中顯得那麼單薄。
只不過,沈枕分明在她那張並不難看卻異常虛弱臉上,看到了兩個大字:
晦氣!
???
這是個女人,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頭髮衣服都有些凌亂,肩膀上濕漉漉的,就像剛剛從舞池中爬上來似得。
她的頭只揚起一下復又垂下,五官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裡看不太分明,但並不誇張,輪廓甚至瘦削到有些鋒利,並不像那些濃妝艷抹來找樂子一/夜/情,或是來吊金/主的輕浮女人。
這讓一向待人疏離的沈枕也不怎麼討厭的起來。
但也許……只是不像,畢竟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只不過,對方臉上那明晃晃的,比她臉上的嫌棄更甚的表情,讓沈枕出現了一點點的錯愕。
是的,沈枕已經很久沒有遭受過這種待遇了,她的職業讓人們在望向她的時候,大多帶著敬慕渴求、討好奉承的。那是求助者的姿態,而她,才是那個一貫冷顏相對的人。
況她待人的分寸近乎苛刻,從小到大也只不過三兩知交,若不是成績出眾,旁人怕是不看畢業照,都想不起還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沈枕冷著臉,自然不會對女人這口是心非的歉意有什麼回應,但她也懶得和這種夜場浪蕩子糾纏,便一個閃身,繞過了這女人,徑直的走了過去。
二人身形交錯的時候,沈枕看到女人緊緊扣住旁邊沙發的有些脫力的手指,不動聲色的凝眸,若有所思。
只是一個小插曲。沈枕告訴自己。
可直到後來宋熙來了,二人對飲許久,沈枕的目光卻還有意無意的看向那個身影,那個女人在她錯身離開之後,又從原地站了一會,才踉踉蹌蹌的向著某個卡座處走去。那裡已經坐難了人,有個帶著鴨舌帽的女人站起來,似乎想要攙扶了一下那個女人,周遭幾人看起來都像是與剛剛的女人相識。
原本這段小插曲到此,就應該徹底結束了,沈醫生已經百分之九十九確定這並不是誘/拐陷害這種會出現在今日說法上面的橋段。
可沈枕卻仍然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向那個方向,在她眼裡,閃動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連原本壓在她心頭的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