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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威坐直身，「請馮董進。」
保鏢引領馮斯乾進門，他早有預料會是什麼情景，波瀾不驚環顧了一圈牌桌，鎮定走向程威，程威站起，馮斯乾主動伸手，「程董。」
程威打量衣冠楚楚的他，「馮董儀表堂堂啊。」
馮斯乾單手解開白西裝的紐扣，在程威坐下後也緊接著坐下，「我到程董的年歲，未必有您容光煥發。」
程威大笑，「商場有手段的人不少，有良心的不多，都說相由心生，相貌奸猾不可信，馮董這樣浩然正氣，我認為可交。」
程澤拍桌子幫腔，「爸，你挑好看的啊？林董比馮董更好看，小白臉不如老男人靠得住。」
我噗嗤笑，這隻傻狗，又立馬正色，程威氣得眉骨直跳，「再胡說八道你滾出去！」
程澤噎得一臉暴躁，他不服氣別開頭。
馮斯乾抬眸注視程澤，「程公子對我頗有意見。」
程威壓下火氣，「馮董見笑，他母親慣壞了。」
馮斯乾並不怪罪程澤的敵意，「年輕難免有性格，我倒是很欣賞程董這位公子。」
程威命令程澤，「和馮董道歉。」
程澤端起程威的茶杯，朝馮斯乾示意，「馮董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
他把酒杯撂回，又命令程威，「你稀罕他，你喝。」
我實在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
馮斯乾刻意望了我一眼，「林太太很高興。」
我笑容收斂住。
他對程威說，「程公子打趣我的這場嘴仗，能博林太太一笑，挺有價值。」
他解了圍，程威就沒繼續罵程澤。
我發覺林宗易在馮斯乾到場後始終沉默，馮斯乾也同樣沒跟他說話，兩人好像透過那場血雨腥風的戰爭徹底撕破臉了。
好在微妙的氣氛沒持續太久，程威吩咐保鏢拿出兩份合約，馮斯乾接過其中一份瀏覽著，與此同時屬於索文集團的合約也遞到林宗易手裡，他沒有開啟，似乎心知肚明自己會得到哪一份。
良久，馮斯乾合住檔案，他上半身後仰，倚住真皮椅背，「程董，江城是房地產和港口貿易的天下，工業方面一直在走下坡。」
程威聽出他不滿意，「我調查過華京的市場，前任董事長建築的幾期住宅，空置率很高，到馮董接管才勉強賣出，房產專案明顯不適合華京。至於港口貿易是華京的強項，馮董還需要錦上添花嗎。」
馮斯乾神色喜怒不辨，斟酌著利弊。
程威說，「重工業的確不吃香了，但我的專案是未來風頭大盛的能源工業，上面必然會扶持，前景穩賺不賠。」
程威說完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他才叼住，陷入沉思一動不動的馮斯乾卻彷彿側面長了眼，及時壓住他按打火機的手，「程董，抱歉，我咽喉不適，對煙味敏感。」
因為我懷孕也正要開口阻攔的林宗易隨即看向馮斯乾。
程威聞言把煙又塞回煙盒，馮斯乾說，「程董考慮周全，這單工程我接下了。」
我掃向林宗易的合約，是港口貿易的專案。現在林宗易正急需一個光明正大的幌子掩護自己進出貨物，程氏就送上門了。
出事了是程威的麻煩，沒出事是林宗易的油水，他一心要拿下程氏，估計就看中了這塊。
簽完合同，保鏢叫來荷官開始玩牌，是清一色的男荷官，我這才醒悟程威所謂的不好女色，原來是好同類。
他笑眯眯望著一個長相最白淨稚嫩的小鮮肉，那眼神我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程威贏了十幾把，他一開心，擰了一下發牌荷官的屁股，馮斯乾和林宗易視若無睹，連續給程威餵牌。
程澤去了一趟洗手間返回包廂，很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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