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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集,天天要來的。何太太看了信,便遞給何劍塵道:“李先生病了,還附筆問候
你們呢。”何劍塵看了,又特意送給楊杏園看。楊杏園道:“這人雖然是個女學生,
完全是個舊式女子,一年到頭,總是多愁多病的溫柔樣子,太不解放了。”何劍塵
笑道:“這種人,和你很對勁,怎麼你倒批評她不好起來?”楊杏園道:“我是一
個落伍的青年,哪個人和我對勁,正是社會上所不取的。”何劍塵笑道:“其辭若
有憾焉,其實乃深喜之。”楊杏園也就笑了。
第三十二回 顧影自憐漫吟金縷曲 拈花微笑醉看玉鉤斜
這日下午,楊杏園回去,不由得想到李冬青的病。他想,人家既來信致意我,
我又知道她的病信,似乎不好意思不理,我不如也寫一封信去慰問慰問。想到這裡,
便坐下來寫信,可是一提筆,只寫“冬青先生文鑑”六個字,便止住了。心想,我
們雖然算是一個文字之交的朋友,一來交情很淺,二來又有男女之別,這話卻是不
好措詞。再說,那人性情很孤介的,犯不著用社交公開的眼光來看她。如此一想,
便把寫了六個字的信紙撕掉,把筆筒起來,墨盒也蓋起來。在蓋那墨盒的時候,扶
著墨盒,凝神一想,又覺不對,以為李冬青在那封信中附著筆問候我,似乎通知她
害了病的意思,我簡直不理,很不對。如此又一想,依舊把墨盒子開啟,重新抽了
一張信箋來寫,寫了“冬青先生文鑑”六個字,還是不能寫下去。自己呆呆的坐著,
把筆管向著鬢角擦了一會:“寫也寫不好,寫得好也怕人家說我多事,算了罷。但
是我寫冠冕一點子,或者也不要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