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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今日是端午,本該是喝一些雄黃酒的,而西羯人除卻尚武之外,還喜烈酒,這麼一小杯雄黃酒,對延景明而言,應當不是什麼大事。
延景明不知溫慎之推給他的是什麼東西,他端起酒盞,小飲一口,覺得有些甜絲絲的,飲入喉中,又有些溫熱,有些像是阿嬤熬的奶茶,他將那一杯雄黃酒都喝了,還覺得有些不夠,溫慎之便主動做了酒侍,接連為他斟酒,一面道:「端午五毒俱出,飲些雄黃酒,好辟邪驅毒。」
延景明噸噸噸輕鬆將那一壇酒喝了個乾淨,跟著點頭,跟著溫慎之學習,道:「介是雄黃酒——窩還是第一次喝酒。」
溫慎之喚店夥計上酒的動作一頓。
延景明面上便已開始隱隱有些微紅,卻仍不覺有異,只想那酒甜絲絲的,他很喜歡,他想要更多一些,溫慎之一手扶額,另一手將那酒壺擋著推遠,他未曾想過延景明竟然不會喝酒,也不曾想過這酒才剛下去,延景明的臉竟然就紅了。
溫慎之只好道:「我先送你回驛館吧。」
延景明不明白溫慎之為何如此說,只是小聲道:「窩還沒去買辣子雞。」
溫慎之好聲好氣哄他:「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過去。」
延景明這才站起了身,可那動作稍大,他便不由一晃,一手扶住桌沿,只覺得自己不過只坐了這麼一回兒,再站起身時,便好像踩在雲端之上。
他很擔憂。
他走路都打滑,待會兒要怎麼爬牆啊!
要是沒辦法在阿兄回來之前爬牆回到驛館,阿兄肯定是要生氣的!
可延景明實在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他只能在腦中勉強回憶當年母妃同他說過的話,母妃說過,中原有無數種蒙汗藥,只要嗅就能暈倒,輕輕拍肩便會昏迷……延景明覺得,自己很可能,是中了蒙汗藥了。
他實在站不穩,溫慎之伸手扶他,可延景明一個趔趄便摟住溫慎之的腰,還口齒不清含混念念叨叨,道:「介素不素下藥的店。」
溫慎之:「……」
延景明:「窩要暈了。」
兩杯雄黃酒而已,延景明頭昏目眩,抱緊了溫慎之不肯撒手,溫慎之無可奈何,只得令秦衛徵趕快去備車馬,他先送延景明回驛館,可不想延景明好像已沒有方才那麼暈了,他扒著溫慎之的腰,巴巴抬起眼,認真說道:「窩還可以……再來一杯!」
……
溫慎之當然不敢讓延景明再來一杯。
他帶延景明返回驛館,在馬車上時,延景明便已悶頭睡著了,可即便他在睡夢之中,卻仍是不住念著翻牆,顯然是怕極了被阿兄發現他偷溜出了驛館。
溫慎之也不敢從正門送延景明回去,上一回他偷溜出宮,訊息傳到忠孝王溫恭肅耳中,溫恭肅便去找了太后,令他也受了責罰,而明日他二人便要大婚,照常理而言,他們是絕不可在今日相見的,若他還要明知故犯,太后必然又要動怒。
溫慎之想,還是翻牆吧。
他站在驛館牆下,抬手看著那足有一丈高的牆,不由嘆氣,想著驛館好像也不是什麼機要重地,為何要將牆修得這樣高。
而今他身體欠安,平日雖無異樣,可體力確實已不如往常,來時他一人翻牆便有些吃力,而今還要帶上一個延景明,著實有些困難,秦衛徵站在他身邊,一時不知自己是否要出手相助,剛要開口——
溫慎之已抬了抬手,道:「我自己來吧。」
他知道上一回他偷溜出宮,秦衛徵便已被罰去了一月俸祿,今日之事說來可比上次嚴重,還是他自己翻牆比較好。
自己的媳婦自己抱,秦衛徵沒有媳婦,當然不能讓他抱。
……
帶人翻牆同自個爬牆不同,這一下,溫慎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