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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拜託把你的嘴巴閉上一點,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有礙觀瞻。”我不失時機地調侃了他一句。
“月月,別鬧,這不是開玩笑的事。”王福至神情嚴肅,“仁波切,必須是月月去改變前世的劫數麼?我能不能替她去?”
“王福至……”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解鈴還需繫鈴人啊!再說,拉姆措的魂魄調換過來之後,也需要你的照顧。”
王福至低聲嘟囔說:“我又不認識什麼拉姆措,怎麼照顧她?還不如讓我和月月一起去她的前世,照顧月月算了。”
“你以為魂魄調換隨便誰都可以啊?沒有天時地利,是不可能的。”倉央神神秘秘地笑了:“再說,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拉姆措!她就是月月,月月就是她。不用多說了,你和月月好好放鬆幾天,幫著她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一下。七天之後的子時,準時過來配合我修法。一切,就盡人事聽天命吧!但願拉姆措,能從此平平安安……”
倉央的一番話令我心緒難寧。七天,只有七天的時間!萬一我在前世沒混好,一不留神翹腳了怎麼辦?別說諾布林和拉姆措有深仇大恨,難以相處。就連咕呶巴對拉姆措也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在這倆人眼皮子底下過日子,那準是提心吊膽,不得安生。再說了,我真的可以拯救拉姆措麼?就我這懶散、單蠢的個性……我怎麼覺得這事那麼難呢?
“想什麼呢,月月?”王福至的熊掌在我眼前一晃,“叫你好幾聲了,都不答應。”
“我在想和拉姆措調換魂魄的事,好詭異哦。”
王福至稍一沉默,復又開口:“別想了,這幾天我請個假,陪你到處走走,咱們盡情地吃喝玩樂,也來他個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不用陪著我,我想……回一趟老家,七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或許是我神情蕭瑟,如同交代遺言一般,話一出口,不但王福至愣了愣,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王福至握住我的手:“月月,不怕哈,有我在呢!”
我不由莞爾,靈魂穿越的事兒,倉央都不能百分百地保證不出錯,王福至又能幫上什麼忙呢?算了算了,反正穿一次還有可能活下來,不穿就必死無疑,傻子都知道怎麼選擇。既然是註定要穿這一遭,我就權當去旅遊了吧!回七百年前的的麗江實地考察一下,應該是挺有意思的吧!
這麼一想,我又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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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上滿了發條的鬧鐘,走得飛快。我來去匆匆地回了趟老家,和父母小聚幾日,又偷偷地看了妞妞一回。回麗江時已經到了和倉央約定的日子。王福至陪著我來到倉央的佛堂。夜色深沉,佛堂裡卻只點了幾盞酥油燈,昏暗陰森,滿牆的夜光唐卡泛著淡淡的綠光,讓人不敢多看。
“來了?”倉央手結定印,靜坐在蒲團之上。
我雙手合什:“不敢不來?”
“幾天不見,還學會貧嘴了。”
我呵呵一笑,預設了。
倉央指了指他對面的蒲團:“坐下!”
我趕緊學著他的樣子盤腿而坐。
王福至侷促地站在一旁,不安地問:“仁波切,我能幫什麼忙嗎?”
倉央抬眼看看他:“好好唸佛。去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
“是!”王福至依言走到門外,將門復又關上。
倉央直視著我,突然問了句:“害怕麼?”
我模稜兩可地答了句:“還……還行吧!”
“那就——開始——吧!”倉央猛喝一聲“嗡”,伸出一指,重重地點在我的額頭,飛快地念起了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