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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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門口的硃砂聽到兩人的對話瞬間愣住了。 回朝?他們難不成是朝廷的人?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收留他們,豈不是被天下人斥責? 硃砂緩緩握緊了拳頭,制止住想要衝進去的衝動,將兩人的話聽進心裡,記在心上。 硃砂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前,想著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是向兩人問個清楚還是就這樣,又或者乾脆將他倆趕出去。朱雀門歷代教誨弟子以善為本,難道真的就要斷在自己這裡嗎? 噗,硃砂正想著,一口黑色的血便吐了出來,血噴在衣服上,噴在地上,令硃砂有些措手不及,她立刻舒了口氣,緩緩運起功來。 師傅,我自小被你帶大,你告訴我,做人不能忘本,我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這麼多年,朱雀門對我來講,就是我的家。 黎川哥哥總是對我說後山是禁地,可其實在眾多弟子中,那裡只有我一個人不能去。 後山是有些陰森森的,您究竟在對我隱瞞些什麼,我不知道,心裡好亂,師傅你若是感受到我的呼喚,可否告知徒弟一二,救徒弟於水火之中? 硃砂正想著,微微皺了皺眉,她似乎感覺到有一絲微風吹過,緩緩睜開眼,本來的晴天忽然烏雲密佈,烏雲將天空籠罩著,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忽然間硃砂感受到陣陣腹痛,她一手捂著肚子,一邊一隻手扶著門框緩緩走出了院子,隨著微風,她緩緩來到了後山。 硃砂感受到陣陣陰風呼嘯而過,隨後吹起腳下的沙,沙土一點一點被剝開,就像是將大地剝開了一層皮。 硃砂被風吹的睜不開眼睛,她一隻手緊緊的扶著一顆大樹以便自己不會被吹起來,一隻手依然捂著肚子沒有改變姿勢。 等風慢慢的淡了下來,硃砂再睜開眼睛,眼前明顯已是另一番景象,因為沙土被吹起,土下埋藏了多年的東西也漸漸顯露出來。硃砂緩緩走近一看,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那是,一具又一具的屍骨,有點早已風乾成骨架,有的差一點腐朽,有的還能勉強看出面容。 原來這裡,不止是埋著黎川哥哥的屍體…… 不然呢,你以為那些被朱雀門打敗的人,那些因為違紀而受罰的人,他們的屍骨都哪裡去了? 誰?誰在說話?硃砂四處張望著,試圖看清來人。 何必執著於我是誰呢?我穿梭在江湖與朝廷之間多年,既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朝廷中人,我不會害你,你又何必執著於一些虛無? 是啊,說到底,這些不過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 硃砂聽到這個陌生女人的話,似乎也妥協了下來。 我還知道很多事情哦,比如,你的黎川哥哥…… 黎川哥哥? 這麼多年,你就不好奇他的身世嗎? 黎川哥哥的,身世……硃砂緩緩低下頭,她跨過許多未知甚至無名的屍骨,走向黎川哥哥的屍體前,就那樣看著,許久沒有出聲。 朱黎川,原是朝廷大臣司馬文之子,姓司馬名翎,字黎川。家道中落,他病入膏肓,被父母遺失在大街中,後來,他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位神醫,神醫見他身世可悲可嘆,救了他一命,為報答救命之恩,從此他跟著神醫學著醫術,隨神醫四處救人。 那後來呢? 在神醫的薰陶之下,他不僅學會了救人之術,更是將神醫的易容術練的如火純青。只可惜,神醫命數已盡,僅半年有餘便逝世。於是他埋葬了神醫,離開了神醫的土房子,又開始四處漂泊。 說到這裡,女人的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直到他遇見了你師傅,你師傅那時也很年輕,剛剛上任不久,恰好看到這孩子在大街上賣藝,覺得這孩子是可塑之才,便將他收入了門下。他那時穿著從家裡出來時穿著的袍子,背上揹著他父母留給他的那把劍。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黎川哥哥,可是,這些過往,他從未對我乃至門中所有人說過一分一毫。 他是個能藏的住故事的人…… 話音剛落,一把劍閃著銀色的光衝著樹上刺去,一顆大樹的枝葉瞬間被砍下了大半。 硃砂一轉身,不出她心中所料,正是李長安和李子墨。 住手!硃砂大喊了一聲。隨後兩人便收了手,緩緩站在硃砂身前。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