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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清漓只想快些離去。”蘭清漓打斷他的話語,拒絕他解釋。
現在她只想回到水墨閣,將滿身血汙洗去。
可能的話,更要把莫非烙進她心底的氣息,一起洗去!
傍晚,霞光披散一地。
淡淡書香飄移在水墨閣的店堂裡,似乎連透進窗欞的光線也顯得溫雅許多。
第六天了……
蘭清漓低嘆一口氣,將手中羊毫筆放下。
自明夜王府歸來已有六日,這六天的平靜與淡然,卻並未使蘭清漓寧靜多少。相反,她的眉間仍有化不開的憂鬱。
因為隱約不散的血腥味,也因為刻印在心底的那雙眼!
怎麼,她居然總是忘不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呢?
瞧著斜斜投射在書案上的身影,蘭清漓淡然苦笑。怔忡間,門口光線一暗,幾下輕緩敲叩聲傳了過來。
“請問,水墨閣蘭清漓可在嗎?”隨著敲叩聲一齊傳來的,還有年輕男子的話語。
蘭清漓抬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或許是夕陽餘暉的關係,男子一身雲藍織錦長袍上似乎正漾出淡淡微光,襯得他面目更是俊朗。而男子的唇角微抿,帶著股掩不去的傲氣。
蘭清漓心神一恍,只覺那男子似曾相識。定了定神才站起身,揖手一禮道:“這位公子,小生正是蘭清漓。”
男子瞧著她濃眉一挑,很意外地道:“原來你就是蘭清漓?想不到竟是這般年輕!”說著,便自顧自走入店堂,負著雙手踱起步來,向那一卷卷掛在牆上的書畫仔細瞧去。
蘭清漓也不上前多問,只是退到一旁,任男子觀賞。
然後才發覺,男子負在身後的手中,正拿著一幅卷軸。看那捲軸兩端木色深幽,造型古樸雅緻,絹紙上更泛出隱隱一層凝黃來,顯然已十分古舊。
蘭清漓心底不由微微一動,心知這男子定非為購畫而來。比起男子手中畫卷,他這水墨閣中諸般所藏,可能還未必能及。
果然,男子觀賞一番後,便轉過身來對著蘭清漓道:“蘭公子,在下城南舒彥,家有一幅柳公權書法不知是否真跡,特來煩公子為我做個鑑定。”
對於古人書法,蘭清漓最最喜愛的便是柳公權,聞言不由雙眼一亮,道:“舒公子放心,小生必當盡力而為。”
舒彥點頭一笑,抬起雙手將卷軸捧到蘭清漓面前,道:“便是此卷,有勞蘭公子了。”
清漓邊小心接過卷軸邊笑道:“舒公子不必客氣。”
蘭清漓雙手自袖口伸出,握在那古舊卷軸上,五指根根晶瑩纖秀,猶若白玉雕刻一般,正落入舒彥眼中。舒彥目光一凝,不由得多瞧了幾眼。
蘭清漓見狀忙握住卷軸往一旁書案走去,不再與舒彥相對。
長卷依次展開,攤在書案上,立時散發開一股淡淡陳澀香氣,正是古物應有的那種氣息。蘭清漓雙眼明亮,盯著畫卷滿懷欣喜。
只見那絹紙雖舊,質地卻屬上佳,柔而且韌。捲上所書乃是一幅楷體,骨架清瘦、筆畫細勁而稜角俊厲,隱隱然有一股正氣從中逸出,正是柳書所特有的堅硬風骨。
半晌後,蘭清漓抬起頭來,看著舒彥道:“舒公子,依此捲上書法看來,確是柳體不錯。”
“哦?”舒彥面上也現出些歡喜來,道,“那蘭公子可能夠確定,此卷確為真跡?”
蘭清漓一笑搖頭道:“這世間善於臨摹之人甚多,所以鑑定書畫真假不能單憑字跡而定。還要觀測紙軸、墨跡之年代,以及印鑑之真偽。小生眼拙,一時間卻是難以判定。”
舒彥聞言並無失望,仍微笑道:“在下對這書卷真假甚是關心,不知若要得出結果,還需多少時間呢?”
“明日此時,應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