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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洲聽了話,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尷尬的咧嘴笑,摸著後腦勺小聲解釋:「我對她說了很多次不要接我,她不聽呢。」
陽光下他的面板黝黑到發亮,看上去卻分外健康,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很是好看。許諾癟癟嘴,沒有說話,撐著傘默然的往前走去。
楊洲媽媽的電動車停在他們身邊的時候,許諾禮貌的低聲打了個招呼,沒有多言,背對著楊洲繼續往前。
楊洲雖然不高興被許諾稱作媽寶,卻還是很乖巧的跳上了電動車,讓他媽媽坐在後邊他自己駕駛,車與許諾擦肩的時候,楊洲按了按喇叭,許諾往路邊靠了靠,因為有家長在,她勉強的朝兩人笑了一下,然後漠然的看著母子兩的影子越來越遠,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前面的村落後方。
盛夏五點刺目的陽光彷彿突然失了溫度,許諾收起手中的太陽傘疊好放進書包,迎著當頭的烈日低著頭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炊煙從青瓦房上筆直上升的時候,許諾終於推開院門。
後院的看門狗聽著動靜開始狂吠,許諾苦笑了一下,頭也沒抬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麼晚才回來?」
進房間時迎面撞上聽到動靜走出門廳的老人,她站在屋簷下,問許諾:「週五不是提前兩個小時下課嗎?怎麼現在才回來?」
許諾取下書包,抬起頭對著面前頭髮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人解釋:「沒有趕上公交車,太擠,多等了兩趟。」
「女娃娃不要在外面亂跑,那些男娃娃無所謂,你是女孩子,人家看著笑話,要聽話。」
同樣的話,每一週都會在不同的場景下傳進許諾的耳朵,她將它們通通都視做奶奶對她的關心,所以,每一次她都態度認真而誠懇的回答說:「知道了。」
房門合上前,她聽見身後的老人哀哀的嘆氣,心裡一陣煩悶,手上卻依然動作輕緩,甚至在房門合上時,她還用手指頂了一下門框,怕發出太大的聲響。在書桌前落座的時候,她將窗簾合攏,房間裡頓時暗了幾個度。之後,她才取下書包,拉開板凳坐下。
她覺得壓抑,每次回到這個地方,她的心就像被人用雙手擠壓著難以呼吸,可她又必須要或面無表情或表現輕鬆的去面對這個房子裡的所有人,她的奶奶,還有她和她一樣每週週末才回這裡一趟的父母。
夕陽從沒有拉嚴的窗簾縫隙透進來,微紅的霞光照在她低垂著的頭頂上泛起淡淡的光暈,她覺得有些頭暈,也有些發冷。
接近六點半,父母的車停在院子外面,她聽見奶奶在笑著招呼爸爸媽媽進屋,包括那隻從後院裡跑出來的大黃狗,都搖著尾巴在賣乖。
許諾坐在書桌前,從狹小的縫隙裡,冷漠的看著一群人進門,越來越覺得頭暈,發冷。
「許諾回來了嗎?」剛進門,許媽媽就問起許諾,說話間偏過頭往許諾的房間看過來。
許諾嚇了一跳,本能的往窗簾後躲開了,隨後快步走到床邊,脫了鞋跳上床拉著被子裝睡。
高跟鞋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許諾閉著眼,聽見玻璃窗被推開和窗簾被拉開的聲音,緊閉著的雙眼感受到與先前房間裡不一樣的光亮的時候她撰寫被角的手抖了一下。
「許諾,爸爸媽媽回來了,別睡了,吃晚飯了。」
鬆了捏著被子的手,裝出睡意迷濛的聲音,許諾應了一聲,卻沒有動?
直到窗外又傳來高跟鞋聲,聲音越來越遠,她才掀開被子坐起來,整整額對著窗發了一陣呆才出去。
晚飯氛圍很好,父母和奶奶說些家裡長短的話,偶爾許媽媽會給許諾加菜,許諾默默的吃著,沒有參言。
「許諾,最近學習怎麼樣?」飯後,一家人在客廳看電視,許爸爸邊吹著茶杯上漂浮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