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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滾吧!&rdo;稻春阿菊皺了皺眉。
&ldo;好，我滾，我滾!&rdo;他爬著出了臥室。
稻春阿菊一瞥眼，見他手裡提著一個行李袋，叫道：&ldo;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rdo;
那個俄羅斯夥計慌得跪在地上，磕頭如蒜。
稻春阿菊一躍而起，奔進客廳，拽過他手中的行李袋，開啟一看，儘是女人穿的鞋子，有高跟鞋，皮鞋，拖鞋，皮涼鞋，還有一隻鑲有金色梅花的繡花鞋。
一隻繡花鞋!
稻春阿菊眼中一亮。
夥計抬起頭來，&ldo;我該死，我有戀鞋癖，這些都是女賓客的鞋子，我把您的還給您。&rdo;他說著揀出一隻米黃色的高跟鞋雙手奉上。
稻春阿菊見了怒從心生，原來這小子鬼使神差，不知什麼時候偷走了自己的一隻高跟鞋。
&ldo;那隻繡花鞋是誰的?&rdo;
她指著行李袋中那隻繡花鞋。
&ldo;那是前不久一個女客人的，她是一個年輕漂亮的中國女人，是跟一個俄羅斯軍官一起來的，當初就住在你這套房間裡。&rdo;
&ldo;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rdo;
&ldo;姓白，白小姐。&rdo;
&ldo;白小姐?&rdo;稻春阿菊頓時想到了白敬齋的大女兒白薔和三女兒白雷。
&ldo;對，白小姐，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就睡在你那張床上，我也偷看了他們的西洋景，足足有兩個小時呢，累得我的腰都酸了。&rdo;
稻春阿菊問：&ldo;你聽見他們說了什麼?&rdo;
&ldo;她們說的都是俄語，她們好像在找一張人皮……&rdo;
&ldo;人皮?&rdo;
&ldo;對，人皮，當時我聽得毛髮悚然，嚇得尿了褲子。那個俄國軍官長得挺帥，是個少校，可能是個外交官，好像在蘇聯大使館任職。女的長得細皮嫩肉，美得出奇，當然跟你不是一個風韻，各有千秋。&rdo;
&ldo;少廢話，你還聽她們說了些什麼?&rdo;
&ldo;對了，她們還說到在五一要炸什麼北京的大樓，要製造國際事件，正好五一有一批外賓去買東西……&rdo;
稻春阿菊聽了，如雷哄耳。原來梅花黨白系在五一節也要有所動作，但是這麼重要的情報居然讓一個俄羅斯的小夥計捕捉到了，洩露了天機。
那個俄羅斯小夥計接著說：&ldo;我聽她們說話是天方夜譚，我這個人不問政治，只管自己掙錢養家……&rdo;
稻春阿菊思忖，這個夥計知道的事情重大，留下必是禍根。於是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頸，使勁一扭，他的脖子被扭斷，氣絕身亡。
稻春阿菊掀開幾塊地板，將他的屍身放到裡面，然後將地板合上，然後去臥室取了消音手槍，開門上樓，她來到門前，聽了聽，沒有什麼動靜，於是扭斷門鎖，進了房間，她摸進臥室，手起槍落，將幾顆子彈結結實實射在雙人床上，然後下樓返回房間。她迅疾拉出那隻皮箱，趁著夜色，溜出酒店，來到江邊，泅水上岸，不久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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