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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仲韜喊住他,說:「不然找個時間,我親自去跟她道個歉。」
韓徵站了半晌,最後還是搖頭,說:「算了,如果她執意不想回來,是沒有人能找回她的。」
晚上,韓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百無聊賴,抓著手機從簡訊中未讀的第一條往下翻,往年擠得裝不下的信箱,這一天是過分安靜的,最關懷他的是不屈不撓的營業廳提醒。
尊敬的客戶,您的流量,您的話費,您的通話……
韓徵睜大眼睛看著黑暗籠罩下的天花板,始終在等。
手機這時候震了一震,韓徵立刻一個鯉魚打滾坐起來,翻出來一看卻是安東的,他報平安,說是已經到了,讓他不要擔心。
韓徵看看時間,問他是不是步行回去,否則哪裡的豪宅需要開一個小時才到。安東嘿嘿支吾一句,不用說就知道,他還在外面流浪。
他想到前段日子遇見艾小娥,她妝容精緻得體,那被粉重重遮蓋的臉上卻依舊流淌著某種叫不滿的情緒。他還沒問,她便絮絮地說開來。
安東是不怎麼回家的,但他也恪守一個有婚約在身的男人的本分,從不沾花惹草,至少不讓她知道。幸好她也工作繁忙,並不怎麼著家。
前一刻還是帶著深閨怨婦的憂傷,有人過來敬酒,她又笑著拉過一邊的未婚夫,體貼地向人誇獎,他對我是很好的。
韓徵在一旁看著,像是看到身邊大多數人的生活,外表華麗光鮮,脫下這層大袍子,蛀掉的皮底子裡爬滿了蝨子。
婚姻於他們是什麼,愛情於他們又是什麼,起初的一兩點掙扎,習慣之後便覺得存在即合理起來,他們擅長於自我麻痺,自我催眠。
……他也要跟他們一樣?
一個電話拉他回現實。
這次不是安東,不是小娥,甚至也不是酷愛半夜宣佈任務的翻譯室,螢幕上明明白白寫著兩個字。
韓徵立刻接聽,說:「司音?」
司音那頭靜悄悄的,她聲音裡帶著一點稠,像初秋剛落的霧氣,迷濛而動人,說:「是我,司音,你睡了嗎?」
這問題很是多此一舉,韓徵說:「還沒啊,這不是在等你電話嗎?」
毫無預兆的,司音那邊哄得一聲笑鬧起來,拍桌子的聲音,敲酒瓶的聲音,還有人吹著口哨,喊:「司音!司音!」
司音捂著話筒,噪音便小了點,很長時間沒人說話,直到她推門出去,世界又回到他們兩。她很是抱歉:「對不起啊,打電話是為了跟你說生日快樂來著。」
韓徵從床上起來,赤腳走到落地窗邊,一邊吹著涼風,一邊道:「謝謝你啊,司音,挺小的一件事,難為你還記得。」
這淡淡的諷刺,隔著電話,司音都彷彿能看見他挑著眉,眼中是深沉的戲謔。
又是很長時間的無人說話。
司音站得兩腳有些發麻,想說沒事就掛了,他好像察覺了她的起興一般,趕在前面問:「很久沒聽到你訊息了。」
司音如實說:「是啊,跟著大部隊出來採風,走了挺多地方,有些挺偏僻的,手機都沒有訊號。」
韓徵說:「哦,明白了,原來不是故意不聯絡我啊。」
「……」司音說:「是我怕你會不想理我。」
夜色深沉。
人是伴光而出的動物,晝出夜伏是祖先留下的習慣,因而無論白日裡有怎樣的跋扈,夜晚冷下的時間裡,總是有無可奈何的幾分脆弱。
司音靠牆而站,後腦抵住冰涼的水泥面,白天說不出的話,現在就像自己長了腳,說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驚訝。
韓徵亦是怔了怔,片刻,說:「怎麼會呢,我是永遠都不可能不理你的。在我這兒,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