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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都只能算作小輩,是不是若五太夫人不發話,老身也張不得口,開不得腔呢?”
真定大長公主出言打破沉默。(
長亭仰眸看向真定,真定不說話的時候便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甲子老人,這麼些年了也沒得太震懾人的氣勢,可只要真定一說話。她便氣勢大盛,殺伐果決多年積攢下的氣度像漿玉一般將內裡包裹起來,看上去溫潤極了。可任誰也明白那層水頭極潤的漿水卻不是易與之輩。
“要論長幼,咱們便仔細論一論長幼。要論尊卑,咱們便按著地位順下去。要論是非對錯,咱們便將真相掰扯開好好地理一理。”真定手撐在椅背上,以正身形;“總要選一項,咱們再仔仔細細地認真論。論尊卑,老身出身皇家。是當今幼帝符瞿的姑婆,是大長公主,若以夫家論。老身便是齊國夫人,一品官妻為國夫人。若要以是非對錯來論,五太夫人信口雌黃,混淆黑白。莫說三夫人可以開口。便是如阿嬌、阿寧一般的稚兒幼子亦可開腔糾正!”
陸五太夫人靠在椅背前,仰眸看向真定,神情莫測。
真定大長公主話到此處堪堪停住。
內廂寂靜。
柵欄中的蘭芝花逢春綻開,更漏簌簌向下落。
真定大長公主眼神從在座之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陸五太夫人的臉上,真定脊背慢慢挺直,手扶在酸梨木座椅把手上,無意識地來回摩挲。
“這把椅子。老身坐了二十年了。先國公爺去得早,老身孤兒寡母在這陸家大宅中苦苦掙扎。大郎君陸綽為歹人所害。命喪黃泉。二郎君陸紛為肅清匪人身先士卒。三郎君陸繽剛過而立,長平長興尚未知事,這世道風波瀾起,若這把椅子光憑長幼輩分便能與人坐的,那想坐的儘管來坐!”
“啪!”
兀地一下!
真定單手拍在酸梨木椅把手上,騰地一下起了身,手掌在椅背上,氣勢大盛,老人面容雖溝壑縱橫,一雙眼卻如同鷹隼般直勾勾地盯著陸五太夫人,“五太夫人,你當真想拿長幼來輪資排序嗎?”
像是從喉頭裡發出的氣聲。
五太夫人久久未曾說話。
長亭卻見她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後一靠。
回答,是,還是不是呢?
五太夫人微動嘴角,眼神看向大兒媳婦謝氏,腦子裡過得極快,她不能回答是,若回答了是,她從道理上便站不住腳了——從大禹、商周春秋至今,天子聖人擇順位者都不曾照年歲輩分來蓋棺定論,若回答不是…那她今日突起發難作甚!?吃飽了撐的!?
等等!
不對!
她被真定牽著思路在走!
明明是她在發難的!
明明她才是有備而來的那個人!
“大長公主話說岔了,現今說的是那場火。光德堂的椅子還得等日後再敲定誰坐得上去呢。”五太夫人氣沉丹田,“那日為何起火,火勢為何如此蹊蹺,甚至…”五太夫人沉下聲調來,細長眼眸一抬,“甚至,當天夜裡,大長公主身在何處,所做何事,見了何人都是個謎…那夜城門好像大開了,之後小秦將軍就不在平成了,那小秦將軍在哪兒?他與廣德堂失火一事有無聯絡?”
五太夫人重佔上風!
長亭眯了眯眼,平成的古城門是誰在管!?
是長房的人嗎!?
長亭將人名在心裡過了一遍又一遍,可終究抓不準握住平成古城牆命脈的究竟是誰。
還是太淺了。
她的眼界還是太淺了。
長亭心下扼腕!
掌控住一座城池,應當從兩個方面入手,武力及財政,時逢風雨飄搖之際,守一座城池,最最要緊的是什麼?自然是兵力!她眼界單單放在後宅女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