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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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長英站得筆直來迎,不覺大愕,愣過片刻後方朗笑起來,只說了一句話,“陸公遇難一事,秦相雍在建康左右逢源,趁火打劫,收攏了許多好處。這件事,大郎君恐怕永生難忘吧?”
說的是落在秦相雍手中的那本賬冊,那本陸紛與周通令互通有無的賬本。
秦相雍要藉機打劫陸家,陸家卻在三月之內換了名正言順的嫡長子陸長英坐莊,陸紛一死,那本賬冊毫無意義,秦相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即將此事揭過不提,極識相地暫放東北邊境,全力籠絡建康及東南一帶。一則,士家一遷徙,整個建康便是秦相雍的天下,東南一帶與建康相近,近水樓臺先得月。二則,士家多發源於中原,多聚集主河沿岸,東南一帶並無幾家得勢興旺計程車族人家,三則,北疆靠近胡羯,秦相雍必當先把持住了大晉江山。再去想胡虜亂內一事。
一眼簡之。若益王符稽傾全城之力主動進攻建康,便等於打客場。
長亭以為情形不容樂觀。
不過,若陸家願意相幫。符稽恐怕會松很大一口氣。
陸家就像個香餑餑,餡兒多,皮厚,且沒野心——前梁就是陸家的天下。皇帝做過一回了,士家大儒比宗室大。這規矩興了近百年,做出世計程車族把持著朝政好像就比真真正正做上那個位子來得更榮耀。
符稽自認他想不通這理兒,可世上多少理兒他都想不通,比如為何那起子士族少年郎要吸食五石散。要著皂色長巾,要大冬天裡跳進絳河裡游泳,要放著身段極美。奶…子極大的美姬不壓,去壓那滿身排骨的小倌兒。。。
想不通就不想了。誰他娘知道這群士族草包吃錯了哪包藥?
不過他一向知道陸綽不是草包,陸長英更不是草包,陸長英才回來多久?兩年不到,平成上下誰人不以陸長英馬首是瞻?他對陸長英將回來時,豫州的腥風血雨並非一無所知——畢竟那一陣從豫州刮到邕州的風都是甜膩的。
陸長英對益王符稽也只說了一句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秦相雍是自取滅亡。三州大道已開,只待益王兵馬紅纓加身,鐵甲穿行。”
“那石猛呢?”符稽笑問,“只望大郎君一席話莫對兩人說。”
陸長英輕哼一聲,嗤道,“匪道氓流,不過燕雀,挾恩以報,徒惹風涼話罷了。”
符稽心下悅之,不覺多言,“得道多助,照大郎君的意思,我約莫是站在道理之上的吧?故而有陸家襄助。若平鏟秦相雍,我符稽平定了天下,自當尊真定大長公主為鎮國大長公主,平成陸氏地位超然再無需與其餘三家並列四大家。總是一枝獨秀來得痛快吧!”
陸長英笑容矜持,“長英靜待益王好訊息。”
石家和陸家會當真走到一起去嗎?
砍了他符稽的大拇指,他都不信!
大約天底下的人都這樣想吧,石家不過碰巧救了人一條性命,陸氏開闢商道、放棄幽州贈與石猛、應允石猛上香來往,做到這些已屬仁至義盡,陸家是什麼身份,如何能自墮身價與石猛之流締結盟約,兩家來往不過顧忌面子情罷了,陸家不可能看得起石家。
若陸石兩家當真結盟,長亭不信還有符家人敢當這個出頭鳥。
“所謂政客,不過身上長一百張嘴,對一百個人說一百番話。”陸長英笑言。
“俗稱,兩面三刀。”長亭接其話。
陸長英笑起來,笑得風輕雲淡,流朱碧翡,“非也,此為借刀殺人。”
陸長英一笑,長亭覺得平成的牡丹花兒都開了,玉娘埋頭想了許久,悶聲問出話來,“你天天看長英阿兄的臉,往後你對著蒙拓還能下嚥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問得陸長英不自覺地昂起頭顱,長亭卻默默翻了個白眼。
符稽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