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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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拓。。。
他什麼時候去做的這些事情呀?昨兒晌午,她便在內宅裡頭遇見了蒙拓的呀,他什麼口風也沒漏,什麼話也沒說,陸三太爺宅子裡的人從哪裡來,她若要仔細查也得耗幾天的時間,更何況蒙拓在平成只是一個外人罷了。。。
陸家人,士族有多排外,誰都知道。在這個姓氏決定一切的世道,寒族庶族舉步維艱,蒙拓要想在平成打探訊息簡直是痴人說夢,旁人不會買他的賬的。
他從哪裡查起?他從何時查起?他。。。揹著她都做了些什麼事啊。。。他幫她想到了什麼,做到了什麼,預見到了什麼。。。
上一個這樣默默保護著她的人,是符氏。
午後暖光大盛,長亭一時不知該做何感想,聶氏埋首理了理裙裾,笑道,“終究這天下吧,會是庶族的天下。石家那位蒙大人看上去不開腔不出氣的,偏偏說的話辦的事,全都直中紅心,將什麼都想好了,就等山上那塊石頭砸下來。”聶氏指了指天,笑起來,“昨兒個我還埋怨蒙大人勾著我家十七吃酒,今兒便對他感激不盡了。甭說我家十七引他為友人,聽人說秦將軍的長子也對他服氣,這樣的人物缺個啥?就缺了個好出身,若換上四大家的姓氏,不比今兒個鬧翻天的那家人強?”
聶氏言語間極為不屑,“亭大姑娘知道我的,出身在陸家妯娌之間壓根就排不上號,我也沒覺著就抬不起頭了啊。因為啥?就因為有那些個敗家聲的鼠輩跟後頭墊底呢!比起出身,堂堂正正地過好自個兒人生才叫好活了一輩子!”
聶氏看上去婉和內斂,一顰一笑氣質淳樸,可說出的話卻很辣。
也是。若不辣,如何敢當面和陸五太夫人叫板呀?
長亭腦子全是蒙拓在她身後做的那些事兒。
蒙拓第一次出現,是在冀州郊外。石猛設局引陸家入甕,她明白是職責所需亦是履行職務,蒙拓第二次救她,在幽州外城,那時她們一路逃亡,狼狽不堪。她清楚這也是順手為之並未曾帶有任何企圖。蒙拓第三次救她。是在火裡,她以身涉險求真定憐憫亦求找尋到周通令的破綻,她猜測這份差事是蒙拓自己找的。一非上願,二非巧合。
蒙拓一直在幫她,幫她活下去,幫她找哥哥,幫她一步一步走下去,不遺餘力也不顧忌生死。
自從陸綽死後,蒙拓便進入了她的人生。扮演著一個極為重要的角色去。
“活下去,等著我。”
那天漫天都是火光,蒙拓應下她求他前往幽州擊殺陸紛的哀求,這般說道。
長亭往常一宿一宿地睡不好,夢見陸綽,夢見符氏。可回了平成後。覺漸漸睡安穩了,縱然陸家諸人如狼似虎地想從光德堂啃下
一塊肉來。外患未除內憂又來之際,長亭卻慢慢將研光樓當成了家,慢慢能睡著了覺,覺裡面慢慢多出了一個人,那個人一身黑衣勁裝,一邊臉湮沒在黑暗裡,一邊出現在亮堂的白光中,鼻樑高挺,眼窩深邃,沉悶而寡淡地策馬縱橫。
有時候吧,夢做多了,反倒分不清現實了。
長亭很清楚,一次偶然,兩次巧合,三次命中註定,她一點一點地看著自己淪陷,懷著忐忑而卑微的心情,一早便預知到了那個永無可能的結果。
她與蒙拓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甚至只是長亭一廂情願地以為沒有結果罷了。
這世上比求而不得更可憐的事情是什麼?
是那個人,壓根就不知道你在這廂認真地一遍又一遍地籌劃著你們根本沒有可能的未來。
長亭一直很清醒,一直很清醒地一步一步地蒙拓靠近,她努力地勇敢地承認,她愛慕著蒙拓,愛慕著這個敏感細膩的少年。
承認自己的情感沒有什麼可恥的。
她的父親陸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