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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深坑,當不了大奸大惡之人的。
長亭握了握袖兜裡的那張絲帕,猛地一下心裡變得很軟,她其實是不太相信那人所言的“後會無期”,畢竟有石猛在那努力著——可那個弱智打著名義的生辰禮偏偏不讓人舒心,盡整些話搞些事兒讓人鬧心。
她高高興興地偷偷摸摸地收了那張帕子。
好的,三隻鴻雁理解了,不就是她,阿寧和玉娘嘛,鴻雁迎朝陽歸家,蠻好。
可再一展開,誰能告訴她,下面那行“後會無期”是怎麼回事?
好好送禮就送禮,他倒好,專挑人心窩子捅。
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離開,再加上一小股對豫州生活的忐忑,故而這幾日長亭的臉色也不算太好。
再故而,這一整車人的情緒都很低落。
逢用餐休憩的時候,長亭瞧著真定大長公主的心緒也不能算好,且是越近幽州,真定大長公主的心緒越陰霾,真定大長公主心裡藏事的時候,神容都沒太大變化,就是不樂意說話。
石猛遣心腹常將軍領隊,老熟人嶽老三協從,嶽番跟著他爹走,一路便喜好來逗胡玉娘,常騎馬騎著騎著便縮到了後面的馬車旁來,隔著車簾子悄聲問,“嘿,大長公主也太惜字如金了吧。。。同常將軍說話兒愛搭理不搭理,說話能說一個字絕不再說第二個字,常將軍可算是碰著個比他還不樂意說話的主兒了。”
嶽番說話不著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胡玉娘身抱軟枕,喉嚨裡泛著噁心,嘴上卻不停罵他,“那是阿寧的祖母!”
聽了胡玉孃的聲音,找了罵,嶽番便心滿意足地咬著狗尾巴草,昂著頭“嘚吧嘚吧”騎馬走了。
又過三五日,幽州漸近。
“扣扣扣”
車窗外有人在叩窗板。
胡玉娘有氣無力地邊罵邊掀簾子,“嶽番你個小兔崽子,再來鬧老子信不信老子——”掀開簾子一看,當即卡殼,立馬撐起腰桿來,結結巴巴,“嶽。。。三三三。。。爺。。。”
“行嘞,姑娘,你都喚成嶽九爺了!”
嶽老三樂呵呵地佝下身來,“叫陸大姑娘湊過來聽話兒。”
胡玉娘趕忙讓了個位兒,長亭依言湊上前去,將簾子再掀開些來,看著戴了重盔,頭盔都把人整張臉全擋完了,只留了雙眼睛在外頭的嶽老三頷首致意,“三爺。”
嶽老三將身形越發佝下,張嘴前先朝四處望了望。
“刺史勻了近百人精銳出來,就跟著咱走,但是隻聽姑娘的話,由我領隊,姑娘若有吩咐,說便是。”
聲音憋在頭盔裡,悶裡悶氣的。
長亭心驚,想了想當即釋懷,她和真定大長公主訴求不同,當然會容易出現分歧,陸家家將有近五百人,可石猛派遣來護送的人手就近千,石家派的人比自家的人還要多,這是真定大長公主賣石猛一個面子,同樣也是石猛要掌握主導的訊號。
未待長亭說話,嶽老三跟著悶聲悶氣再言。
“另有十人小隊,是二爺撥出來暗中保護姑娘安全的。”
“石二爺?”
長亭輕聲問。
嶽老三忽憶及臨行前石闊拍著他肩膀說的那番話。
“心意,我領了。可男子漢立足於世當以自強自尊為甸,而非靠外家、女人超越旁人,那我成什麼了?吃軟飯的了。平成陸家很可口,是盤好菜,但是我還不至於打孤女的主意,更何況,姻緣是天定也是人定,我已有女人,我還不至於貪到感情、利益都想要的地步。”
這才他孃的是條漢子啊。
嶽老三腦筋一轉,這是他拼了條老命刨出來的好貨,便宜了誰也不能便宜了石閔那個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