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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都乃是妖國最繁華之處,而這正紫宮,又是妖國最繁華之處。
堪得上是塵世明珠、凡間美玉、江山遺夢。
自是得了這天地之秀美,剪斷九百里鍾靈,貼取佳人中都眉梢。
再翻覆來看,看繡織千代底蘊,釀作陳酒老壇,開喉飲下點滴,皆是那冥古時流傳下來的夢,塗繪滿的…名叫傳說。
這中都的景,似那羞紅的頹雲,一半顏色,輕嬌濃魅,醉了世人。
這中都,有最美的景,有最美的物,甚或有那最美的人…
神柳池內,春神長袖直垂,烏髮潑落,看著這神柳池,輕柔的梳理著自己的妝容……
傳說這神柳池常年如春,終無寒冬,乃是因為神柳池是那春神的水鑑,便是春神用來點妝的鏡子。因此常年不結霜,不落雪。
然而今日,那遙知水暖的綠柳間,竟落了一片雪——純潔的勝過那世上的任何一襲大雪。
在這神柳池裡靜靜沐浴的,正是那妖國梅君新迎來的妖國世子,白月秋。
秋水映輝玉容暖,雪點輕池半處香。梁梅含花卿未語,不許人間枝上春。
白月秋平靜的泡在神柳池中,如同一片雪花,落在了池中柳間。
在經過神柳池浸泡幾日後,白月秋的血脈也開始漸漸的甦醒,對於整個正紫宮也愈發的有了感應,甚至與正紫宮之間莫名的多了幾分親近。
然而對於這些變化,白月秋沒有太驚訝,也沒有過多的疑惑,只是淡淡的順其自然。
白月秋輕輕地掬一捧水,輕柔地拂過白臂。
伊人不說一言一字,只是讓這水載著月光,躍到手臂上,再一路滑至指尖,跌入清泉之中。
就這麼重複幾遍,來回的看著水滴落池中,砸出一片漣漪,如同夢的影子,盪漾開來。
此景無聲色之繁,卻又妙不可言。
但若說是這景色妙不可言卻又覺得少了什麼,而若是說這遺世獨立般孤芳自覽的佳人一顧一盼不可言狀,卻又恰到好處。
是了,此處景色雖美,卻又比不上這女子分毫。
白月秋在這神柳池中清洗了片刻自己的指尖,便又一言不發的走了上來,取下了掛在柳梢上的衣裙,習慣的穿了上去。
來到了神柳池外的石徑上,小徑看似如石,然而在月光的傾撒下,卻又反映出淡淡的熒光。
那石內盡是細小的顆粒狀星華。
白月秋已看過許多遍了,卻仍然是禁不住重複著瞥向那石內散發的顆顆熒光。
聽那白煌淑說,這是從那三墟之一的拂鐘樓處運來的枕夜石。
雖不知這拂鐘樓是何處,而枕夜石又是什麼,但在此處端詳一番卻又感覺十分歡喜,也不只是因為什麼,心中或多或少總是會有些許小慶幸在。
慢慢走在這枕夜石之上,月光散落,譜成一首無聲的詩。
白月秋娉婷婀娜,輕開蓮步,緩緩走向那石路旁的一處亭臺。
亭臺內坐著一個身著桃粉色長裙女子,寬大的群幅逶迤身後,顯得是落落大方,而那淡粉色的長裙輕曳在地,反顯得著裙者幾分嬌柔。
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的綰了個飛仙髻,更點綴著幾顆明潤柔和的玉珠。
女子百無聊賴地運用靈力翻轉著枝丫伸進亭臺的一簇花。
這女子雖是身形俏麗,卻又帶著幾分稚嫩。正是白子墨派來照顧白月秋的嫡孫女,白煌淑。
白煌淑有些不滿地看向白月秋,可對上白月秋那滿是徐徐優雅的神色,卻又很快的側開了目光。
撒氣的將花簇用靈力揉碎。
此時的白月秋,在她眼中已然不是曾經那個窮服髒衣的丫頭了。
白月秋還是像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