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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瑾成搖頭道:「不是家裡人給我鎖的,這是宮裡人帶來的,前些日子你給我寫的信我都看見了,你問我是否安好,我實在不知如何回答你。在這裡有吃有喝,我爹孃每日都來看望,父子間的情分似比往日要深多了,但這般境況,還不如不要情深的好,也免得他們傷心難過。」
嚴瑾成嘆了口氣道:「我本不想見你的,你特來一趟,我讓人給你開一道小門是因為天一亮聖旨便要下來,帶我入宮,此一去怕是回不來的,索性與你當面作別了。」
「聖上難道真的想要你的命嗎?天機臺勞什子古說八道,他是皇帝,難道還能耳目不……」唐九的話沒說完,便被嚴瑾成打住。
「你難道甘願如此喪命?」唐九氣惱。
嚴瑾成呵笑一聲自嘲:「也算甘願。」
天色不早,唐九隻與嚴瑾成說上幾句話便被他催著離開了,唐九離開那小院時一道涼風吹過,從他的衣襟鑽了進去,凍得人渾身打顫。
他忽而明白了嚴瑾成所說的甘願,他嚴家上下皆在朝為官,他一個人不願,連累的是整個嚴家上百口人的命運,皇帝或許不會明著收拾嚴家,但嚴家終不會有好下場。
如今嚴瑾成用自己的命成全了全家,所以他才說……也算甘願。
出了嚴家,天有半亮,唐九讓小廝將馬車順著小巷小街走回去,城中小巷不多,祥雲街便是其中一條,此時的祥雲街從頭至尾不見一個人影,天烏濛濛的好像前些日子才停的雨又要落下了一般。
途徑祥雲街上的銀杏樹,又是多日過去,銀杏葉落了滿地,枯黃腐敗地被風掃入了街角旮沓裡,樹幹上半禿著。唐九掀開車窗簾朝外看了一眼,他望向頭頂未亮的天空,眉心輕皺,心中五味雜陳。
天才亮,言梳便起了。
她聽小二說城裡來了個會布偶戲的就在城前街頭擺攤,每日都有小孩兒早早端著板凳過去看,所有小孩兒喜歡的東西言梳都喜歡,而青龍客棧距離城前街不近,言梳怕去遲了佔不到好位置,便一早起床洗漱,拉著宋闕一道出門。
言梳出門時沒吃早飯,在路邊看見熱騰騰的糖糕剛蒸出來便買了兩塊,自己一塊桂花的,給了宋闕梔子花味兒的。
糖糕由面發成,梔子花與桂花都曬乾泡在了蜜裡,糖糕蒸好之後從中間切一半,將梔子花密或者桂花蜜塗在裡頭,糖糕的表面上再撒一層芝麻,便可用油紙包著邊走邊吃了。
言梳吃著糖糕又買了個烤紅薯,一手抓著一個,吃相還算斯文,只是桂花蜜從糖糕裡擠出,蹭了她一嘴角。
宋闕看見了,才拿出手帕言梳便很自覺地跳到他跟前踮起腳抬著下巴湊過去,一雙杏眼圓溜溜地看向街前的熱鬧,便等著宋闕替她擦好再繼續吃。
宋闕拿著手帕愣了一瞬,手帕卷著手指擦過言梳的嘴角,一小片花蜜裡頭還有兩朵完整的桂花,看著就很甜。
言梳遠遠就聽見了有人高聲說話,等走近了才發現原來在城前街頭擺攤演布偶戲的那個人今日沒來,好些小孩兒都坐在板凳上失望,不過這條平日裡沒什麼人會經過的路,倒是路過了一輛極致奢華的馬車。
那些人討論的便是這輛馬車。
眼尖的人道:「那是宮裡的馬車,瞧樣子是要往皇宮的方向走了。」
「不是說近來聖上病了嗎?太醫院的御醫都束手無策,這會不會是在宮外請來了名醫入宮看病呀?」一人問。
另一人嘀咕:「什麼名醫,我聽人說聖上在煉丹,這怕不是城外真清觀裡的大仙。」
言梳聞言,想起來之前唐九說過的貴妃煉丹駐顏一事,就因為此事導致京都城內的苦翹不夠,許多百姓都在冷天裡得了風寒,如今不但貴妃煉丹,就連皇帝也開始煉丹了?
「皇帝煉丹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