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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是進口的。那價格,是國產酒的幾倍甚至幾十倍!在這種環境裡成長起來的孩子,如何不想過過洋人傳來的節日呢?
我也當過兒童,至今忘不了有篇課文叫《最後一課》,都德寫的。說的是普魯士士兵侵佔法蘭西后,貼出佈告不準法國人講法語了。平時逃學的小弗朗士這天聚精會神地聽老師講“最後一課”,眼睜睜看著老師寫完“法蘭西萬歲”。那時讀這篇文章,觸動不大。成人後再讀,熱淚竟奪眶而出。現在,望著兒子失望的目光,我就想,如果哪一天,我們的孩子包括相當數量的青年,對自己的傳統節日,無論是民間的,還是“官方”的,都視若平常;而對外來的聖誕節、狂歡節、情人節、愚人節之類的“洋貨”卻發起“燒”來,中國不需“普魯士”士兵入侵,民族也依然存在,但傳統文化的精髓,凝聚著民族魂的華夏意識,恐怕也就是“最後一課”了。
本民族的文化,包括本民族的節日、語言,是這個民族發育成長的軌跡以至靈魂所在。古今中外的賢人聖傑,誰不珍惜呢?1921年,蔡元培先生赴美國為北京大學招聘教師。有位少年才俊的中國留學生在交談中以英語為榮,素以開明著稱的蔡先生便當即決定,不予錄用。在那一代學者看來,一個鄙視中國語言的人是沒有資格在中國的大學傳道授業的。
當然,我們不能把節日和語言等同著待。但是節日在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中,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可以這樣說,器重自己的節日,就是器重自己的存在,洋人到了中國,依然要過聖誕節。傣族人要過潑水節,彝族人要過火把節,軍人要過建軍節,共產黨員要過建黨節。這都是用相應的節日來強化相應的觀念,也是愛國主義教育的一個手段。這一點,我們什麼時候也不應該忽視吧。
孩子啊,從即將到來的春節算起,我們中華民族每年的節日已經不少了。聖誕節作為常識瞭解瞭解可以,過與不過,就不必強求了。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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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出魅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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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戲文、看電視、遊三峽,每當面對劉備“白帝託孤”的史實時,總會產生許多疑問:吾蜀主劉先帝當年兵敗夷陵時,莫非“慌不擇路”才找了這麼個巴掌大的祠宇做行宮?莫非有意為之才把“司令部”設在這懸崖峭壁以做最後的拼死抵抗?莫非為避開人多口雜走漏軍國機密才在這陡入雲端的地方做“政治交代”……
最近,登臨白帝城參觀後答案找到:原來我們現在看到的白帝城,並非當年劉備臨終託孤的白帝城。公元223年,劉備彌留之際,從成都召來諸葛亮,將國事、家事託付於他,其準確位置是在距此幾公里外的奉節縣城,即現在的師範學校當時的永安宮內。然而多少年來,人們總是張冠李戴地把早在劉備還未出生時就修建的一座殿宇,作為道場聖地祭拜。這殿宇是修給當地一位較有作為的將軍白帝王——公孫述的。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人物。”如今,奉節城內的永安宮逐漸被人們淡化了,白帝王公孫述的名字,也早讓人淡忘了,而象徵託孤重地的白帝城卻名噪海內外。更奇怪的是,這種錯位指代,多年來卻得到了人們的認同,多種藝術門類在表現劉備託孤這一悲愴歷史事件時,總是下意識地把託孤的重地設定在這樣一個雄崖峭壁上。壯哉!雄哉!美哉——“鳩佔鵲巢”的白帝城!
我也遊過湖北的“黃州赤壁”。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用詞很有分寸,他不說“當年是周郎赤壁”,而要說“人道是周郎赤壁”。到底是大文豪在作千古絕唱,沒有把握的事決不說死。其實,多數史學家認為,著名的赤壁之戰不是在黃州而是在嘉魚或蒲圻打的,蘇東坡懷古懷錯了地方。但前些年,湖北一夥中青年學者又出示證據,一口咬定赤壁大戰就是在黃州而絕不是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