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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眾先還話多,後漸漸不作聲,趙八爺額前汗水淋汀,眼睜睜看著老帥被逼進死巷無計可施,大嘆一聲。
潘衍把那串錢兒攏進袖裡,拱手道聲承讓,起身就走,馮春也在旁冷眼相觀,見阿弟揚長而去,遂上前打圓場:「八爺勿要惱火,你這茶水我請。我那二弟素來十棋九輸,今是你故意相讓,不和他一般見識,實算不得他有真本事。」一眾附和。
趙八爺的臉色有所緩和,罵了聲:「小兔崽子,下趟來真的,給他點顏色瞧瞧!」
馮春把那賣唱的父女叫來,點了一折《破陣子》送他,才將這場風波化解了去。
而潘衍才出茶館,就被柳媽從後面追上叫住,遞給他一碗熱騰騰的餛飩,他便坐在石階上,邊吃餛飩,邊看天邊流雲幾片。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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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肆章 將計就計懲無賴 順水推舟午夜逃
且說光陰過隙,潘衍到底年輕,又吞下狐妖的金丹續命,很快恢復如常人。
他平日裡要麼在房內睡覺,要麼去橋門市井閒逛,再無聊逗逗巧姐兒,端茶倒水的活計哪裡肯幹,與馮春反正八字不合,也懶得敷衍,索性樣樣擺在明面上更自在。
馮春心明阿弟的浪蕩本性,不闖禍便是大幸,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隨他去,且覺得他似乎和昔日不同,若問哪裡不同,又說不上來。
柳媽忙完手裡活,來幫她剝杏仁,提起潘衍:「這位二爺店裡不幫襯著,倒和三街兩巷那些地痞走的近乎,俗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心被他們帶壞!」馮春曉她是好意提醒,默片刻才道:「曹勝那些人無銀不是父母,知曉他身無分文後,自會厭棄的。」
柳媽「喛」一聲:「你不曉他們有多惡,到時攛掇二爺去做些雞鳴狗盜、殺人越貨的勾當,還不要把命搭上」
馮春打斷她:「我以盡人事、他若不聽,就待聽天命罷。」柳媽還要勸,卻見林師爺和兩員帶刀衙役走進來,四處張望:「馮掌櫃安在?」
馮春連忙迎上,領到窗前桌做了,林師爺開門見山:「掌櫃可知我們此來目的?」
柳媽送上茶壺,三碟茶點:炒米、蠶豆花和綠豆糕。
馮春接過茶壺給他們斟茶,只說不知,林師爺道:「勿要裝傻,你阿弟如今活蹦亂跳地滿街溜達,他即安好,和花滿樓虔婆的案子不得再拖延,定於明日開審,你們務必準時前往,若是潛逃或抗命,嚴懲不貸。」衙役拿出告示讓她摁下手印,再把點心吃個精光,三人各揣著一包龍井揚長而去。
正值七月底八月初,天氣酷熱難當,潘衍和曹勝、宋萬為首的五個閒人一合計,風涼處當屬牛腰山,遂乘馬車前往,說他們閒人是官話,難聽點不過一幫市井無賴之徒,一路說笑到達山腳下,尋了處樟樹蔭乘涼,這古樹生有百年,樹冠寬大濃密,把驕陽遮擋在外。
潘衍坐倚在枝椏間,帽插紅鳶尾,手拈觀音柳,嘴叼紫檀草,風吹枝葉,陽光稀稀碎碎灑在身上,這樣的日節可比從前愜意許多。
他往牛腰山上望,松柏蓊鬱,煙雲凝端,一座寺廟的歇山頂從綠樹叢中露出飛角來,便問:「那就是蘭若寺?如今還有香火?」
曹勝回話:「原有香火,後聽聞常有樹精藤怪妖狐幻化成小姐去迷惑僧侶,僧侶們或失蹤或逃離,漸漸就荒廢了,好在仍有路過的遊僧還是會去那裡,清灑打理,修行幾日或數月,敢去那處的非一般凡僧,縣民不錯機會,帶上香燭貢品一擁前去聽宣讀卷,延續至今。」
潘衍又道:「不遠有個涼茶鋪子,你去討幾碗茶來喝。」從袖裡掏了錢拋給他,總要有來有往,才能有吃有喝。
曹勝接住,他們幾個互使眼色,遣宋萬去買茶。不多時,宋萬提著茶壺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