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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徐臻,一定非常需要益州,但是又並不是必須需要,和某些在外的諸侯不同,那些落魄的小諸侯,想要得到一個立足之地已經實屬不奈了,那麼益州對於他們來說意義就非同凡響。
足以保證十數年的安寧和抵抗,至少在短期之內不會被吞併。
“車騎的意思,看得出來很是堅定,他不會將漢中讓出來的,至於什麼一年之內,消除五斗米道教的餘孽之類,自然也都是假話,甚至,張魯等派系到底是否完全清除,我們都不知曉。”
剛出來,李嚴就和法正講話擺在明面上說得十分清晰,對此法正自然也是深以為然,到手的城池,沒理由馬上就交出來。
譬如如今的荊州一樣,據說那位劉皇叔是用借荊州的名義,先行佔據了那富饒之地,企圖再求壯大。
“那麼,李君可否告知,回去之後要準備如何對主公進言?”
法正笑呵呵的說道,因其面容英俊,笑容也就自然好看,至少在與人交談的時候從不會令人感到厭惡。
李嚴笑了笑,微微張開嘴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孝直準備套我的話?”
“那不敢,只是覺得李君向來心思縝密,目光長遠,非常人所能及也,若是問詢一番日後回去也好相互配合,若是李君有什麼好法子,剛好也告知一聲,或許還能同行。”
“哼!”
說起這個,反倒是讓李嚴頗為不滿。
心想著你法正與張松兩人,都是對西涼極為曖昧,早早投身於徐臻麾下,此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而張松更是因此扯了徐臻的大旗在身,早就暗中在益州幫他拉攏勢力。
許多張松友人,都已打算投奔,只是現在時機未到,但這些人似乎有些想得太美好了。
李嚴之所以不敢立刻表明立場,是打算再觀望觀望。
在他看來,能為益州之主,雖說有父親承襲的緣故,但也不代表劉璋就真的是軟柿子,再說了,一州之主就算是軟柿子,殺個把人還是很容易的。
若是真把主公逼急了,拼著輸也要兩敗俱傷,在益州大肆將屠刀倒向自己人,如何是好?
你法正與張松,若是太過出風頭,恐怕遲早還是要死一人才行。
而徐臻和益州的勾結,都還只是在暗地裡,上次送出去的禮物就可見一斑了,他給多少人回了禮,禮物輕重,都是有分別的。
“孝直,車騎的話說輕不輕,說重倒是也不言重,若是不想主公太過掛懷,回去之後還是如實說,但把車騎的意思說明白,他要的是漢中安寧、益州安寧,並不是對劉氏動兵,咱們益州地大物博,人丁興旺,一直享有安寧。”
“諸多教義都在益州滋生,且有山險、瘴林為拒,一旦打起來生靈塗炭,自然不好。”
“但你我進言,不可太過明朗,如今暫且還不是時候,”李嚴說明白了一半,但他認為以法正的聰明,肯定聽得懂。
法正的確懂。
笑容不減的點了點頭,拱手道:“在下也是如此考量,李君果然高見,既如此,咱們回去之後且要勸勸公衡。”
“那也不一定,”李嚴又冷笑了起來,趁著法正現在笑得很燦爛,當即在他的頭上潑一盆冷水,“黃公衡如此忠誠,仗義執言,此乃是我漢人之良性,如此之人對於那些戎馬之名將來說,便如同一匹稀世寶馬,或許更為重視。”
“爾等趨之若鶩,反倒讓人輕視。”
法正的眼睛稍稍晃動了片刻,臉上笑容頓時僵硬,但卻很快恢復了笑臉,再次拱手道:“是,受教了。”
“多謝明君相教,在下心中銘記。”
“不必!”
李嚴回了一禮,“是我口誤了,怎敢說教!孝直切莫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