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舞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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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衣角翩然飄飛,在空中劃過或柔和或凌厲的幅度,像是被驚飛的白鳥,瞬間直上雲霄,又像蹁躚而落的花瓣,輕盈而柔和,似盛夏的微風,凜冬的驕陽。
長劍劃過,凌厲的破空聲帶著乾脆利落的聲響,行雲流水般,隱含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韻,無論是流暢到無可挑剔的招式,還是舞劍的人,無一不讓人驚豔,只要一眼,就難以再移開目光。
踏仙君看到楚晚寧的瞬間,下意識的停住了呼吸,等他回過神來,即刻隱去了自己的氣息,只呆呆的看著那舞劍的人,眼中是驚豔,是懷念,更是貪戀。
他看著那不斷舞動著的身影,只覺得身心俱醉,恨不得時光就此停駐——這才是楚晚寧該有的樣子,清雋、凌厲、不容褻瀆,似乎只要他在,周遭的一切都會黯然失色。
踏仙君是個糙人,欣賞不來那些高雅的東西,就像他無法理解楚晚寧寫的那些文縐縐的句子,聽不懂楚晚寧的琴音,只知道楚晚寧寫字的樣子是好看的,彈琴的樣子是好看的,因為太過好看,所以只想據為己有,不想給其他人覬覦分毫的機會。
此刻世間萬物俱寂,甚至連風都停止了流動,唯有那一抹飄忽不定卻又有跡可循白緊緊抓住了踏仙君的目光。
他站在那裡,緊緊的盯著楚晚寧,恨不能多長雙眼睛,以防錯過任何一個動作,甚至不想錯過楚晚寧衣角翻飛的弧度。
踏仙君看的痴迷,只覺得那一招一式都像是小錘般,一下下的錘在他的心上,讓心臟也隨之發出既痛且歡快的鼓動。
踏仙君看得太入迷,以致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不自覺的朝前走了幾步,他雖收斂了氣息,但那麼一個大活人突然出現,也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楚晚寧很多年不曾動過刀兵,一是因為他靈力俱失,又成了踏仙君的禁臠,即使時時溫習著那些刻入骨血裡的招式,除了徒招嘲諷,再沒有別的用處,更何況,那時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二是他受不住那挫骨般的絕望時曾求踏仙君殺了他,踏仙君怕他尋死,搜走了紅蓮水榭所有能傷人的東西,甚至連製作夜遊神的刻刀都不曾留下。一來二去的,楚晚寧漸漸地也斷了習武健身的念頭。
數年來,楚晚寧的活動範圍幾乎沒有超出過巫山殿,除了踏仙君和她的皇后,整個巫山殿也沒人能明著傷了他,防禦自保全然沒有必要,而踏仙君和宋秋桐要傷他,他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的,久而久之,也放棄了防禦自保的念頭,隨波逐流地自生自滅了許多年。
楚晚寧習慣了一個人撐著,從沒有依靠他人的念頭,乍然聽踏仙君說要帶他會一會那疑似魔族的人,他首先想到的是怎麼才能讓這半殘的身體不給踏仙君添麻煩。
踏仙君不在的時候,楚晚寧試著動了動拳腳,好歹是幾十年日積月累習就的本領,雖生疏了些,但刻在骨子裡的記憶仍在,撿起來倒也不難。
楚晚寧靈力盡在時,慣常用的武器是天問,其次是九歌,懷沙算是用的最少的,雖不能說是無敵,但除了踏仙君,過去的那些年倒真沒有遇到幾個能讓他拿出懷沙的對手,可以說,懷沙才是他的最強殺器,劍術才是他的底牌。
楚晚寧在思索怎麼自保時,最先想到的是天問,可他靈核已碎,喚不出神武,尋常鞭子碰上修仙之人,幾乎和玩具沒有差別。
思慮再三,他終究是拿起了劍,他雖不大情願,但到了危機時刻,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這是他唯一有可能做到自保的選擇了。
看清了眼下狀況,楚晚寧不再猶豫,當即請劉公幫忙尋把劍來。
紅蓮水榭不能有刀劍這類能傷人的東西,這幾乎是墨守成規的規定,沒人敢不經踏仙君同意把這些東西帶進來,劉公無奈,猶豫再三,只能瞞著楚晚寧先稟報給踏仙君。
踏仙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