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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神色都落在踏仙君的眼中,他看著楚晚寧皺著的眉頭,恨不能伸手撫平了去,顧及到楚晚寧臉皮極薄,只在桌下握緊了楚晚寧的手,那力道像是在握著一把救命的稻草。
“我夢見我被薛蒙重傷,而師尊卻對我的傷勢視而不見,只關心薛蒙是不是安全,我很生氣就把師尊關在紅蓮水榭,然後帶棋子大軍殺上了崑崙踏雪宮。
崑崙踏雪宮自然不是棋子大軍的對手,薛蒙、梅含雪也都被我生擒,就在這時候,師尊卻突然帶著九歌出現在崑崙踏雪宮,阻止了棋子大軍。
師尊……師尊他明明沒有靈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能操縱九歌這樣的神武。等我回過頭來,想跟師尊一戰的時候,師尊卻突然靈力盡失從高空落下,七竅流血……”
說到此處,踏仙君似是再也說不下去,他話語裡的沉痛恐懼似是感染了在座的每一個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薛蒙在踏仙君語帶哽咽的敘述裡慢慢紅了眼眶,他們都知道,如果踏仙君所說的事情真的發生,楚晚寧必定會拼死阻止,因此,踏仙君沒有說完的話,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
唯一還算鎮定的,就是祁浪了。
活了上萬年,什麼樣的慘事沒見過,再說,他沒有身處其中,自然也無法感同身受。
待到眾人情緒平復了些,祁浪斟酌了下說道:“聽你所言,本座可以斷定,這次你沒能救回楚晚寧。本座大概有個猜測,但需要你告訴我除此之外,你還夢到了什麼。”
踏仙君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回答道:“夢見了很多事,有些不大記得了,最多的,是夢見師尊每一次都被我害的瀕臨死地,我卻沒能把師尊救回來……”
楚晚寧驚訝的看著踏仙君,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踏仙君從不告訴他他都夢到了什麼。
從不提及那些往事是他們兩人間的默契,那是橫隔在兩人之間的一柄雙刃劍,無論誰提及,傷到的都是他們兩個人。
他突然覺得有點心疼——他突然明白,那夜踏仙君為什麼會跌跌撞撞、恍若失了魂魄一般的撞開紅蓮水榭的門,為什麼會抱著他一邊發抖一邊說“對不起”,為什麼會突然敏感到不許自己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踏仙君一次又一次地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他徹底離開。
他想抱抱踏仙君,想告訴他,別怕,都過去了。可聲音就像是卡在喉頭的魚刺,刺的喉嚨生疼,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而踏仙君的話還在斷斷續續的傳來——
“還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偶爾會夢見師尊躺在紅蓮水榭裡,怎麼都叫不醒;有時候是夢見自己死了又活了,走遍整個巫山殿也找不到師尊的身影;還有時候會夢見一個一身黑袍的人,似乎他知道師尊在哪裡,卻又不肯告訴我。”
“沒有別的了?”
踏仙君想了下,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沒有了。我覺得跟八苦長恨花無關,如果是八苦長恨花的話,我夢到的肯定是……是別的事情。”
“前輩怎麼樣?能確定嗎?”梅含雪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祁浪不自覺的的敲著桌子沉思著,眾人齊刷刷的看著祁浪,卻也不敢打擾。
“本座有一個法器叫觀心鏡,只要是你親身經歷過的事情,無論你本人記得與否,都可在觀心鏡中重現。你敢進去確認一下自己所夢見的究竟是不是真嗎?”祁浪制止了踏仙君要說的話,接著說道:“別急著回答,本座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夢中所見或許已經是被潛意識美化的了,事實可能比你以為的更為殘忍,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既如此,不如我們今日先各自休息,明日再議?”梅含雪提議道。
“好,各位遠道而來,也的確辛苦。墨燃你先安排薛